過了門規這一關,九木當真是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一本門規便足足背了個把月才勉勉強強算過了關,這接下來學靈力法術,不知又是怎番個場景?

    蘭室內,九木琢磨著,後山師兄們個個都是身懷絕技,大師兄一支清霜笛控製萬物,二師兄善禦水之術,翻江倒海不在話下,三師姐的燎原之火,能溶鐵銅,四師兄五師兄的符咒千變萬化,六師兄的羽瀾長矛殺氣逼人,無雙師兄的玄光術,藍光一現如萬劍齊發。

    那師叔,更不用了,雖未親眼見過他的法術,卻從其他師兄口中隱隱得知,師叔的東流劍練得出神入化,浣月紗更是爐火純青。

    再想想自己,靈力不高,阿爹教過的幻術學的一星半點,阿娘留給自己的內紅簫,卻也沒有能力將它發揮至極致,舅舅們教的那些基礎課,也隻會了個皮毛,在從師兄麵前,當真是不值一提的無能輩。

    所謂文不成,武不就。

    好像的就是自己。

    現在的自己,就好比是一張白紙,不知要配支怎樣的筆,要怎樣畫才能畫出屬於自己的風格?

    而師叔這個代教師傅,無疑就像那執筆的人,決定著引導著自己將來的路。孰不知,師叔接下來會怎樣安排自己的課程?

    想及此,九木便坐不住了,想去雅室問個清楚,一出蘭室的門,恰巧見師叔正坐在院子裏的石凳上,擦拭他的東流劍,擇日不如撞日,九木快步走上前,問師叔,“師叔,九忍不住向你請教,我下一步該學什麽?”

    冰若寒手執白棉紗巾,輕輕滑過那劍芒,邊擦邊,“過幾便知道了。”

    九木不解,“為何要過幾?明日就開始學不行嗎?”

    冰若寒:“明日不斜

    九木:為何?

    冰若寒:“明日風和日麗,不易習之。

    九木眉心一簇,“風和日麗不易習之?這是什麽道理?”

    風和日麗的好氣,仙人易遊山玩曆、下棋喝茶、暢飲闊談,凡人易洗衣曬被、栽花種草、遛馬逗雀。如此諸事皆宜,不正好學習嗎?

    師叔此番古怪,實在讓人琢磨不透,便又問,“師叔,風和日麗不適宜,那何時才算適宜?難不成打雷下雨,雲消風起?”

    起這“風起”二字,九木神經繃的像一根將要斷聊弦,她自認從不怕,地不怕,最怕那刮風的氣,被風吹一次,便病一次,病一次,便是三不醒。

    所以每每風起之時,她總是躲在自己的雲香洞內不敢出來,後來,阿爹從極遠的北極之地為自己覓來玄絲鬥篷,有了這件玄絲鬥篷加身,平常的微風,清風,甚至陣風,倒是可以換擋一二若是遇上下凡時紅塵洗禮中的那疾風,便是獨木難支,有心無力。

    冰若寒隻管低頭擦著自己的劍,頭也不抬的淡淡回了一句,“到時便知。”

    “到時便知?”嗬,這師叔還會賣關子了。

    九木有些失落,不過看師叔這一副指揮若定之相,應該接下來的課程,已是為自己安排就緒,如此也好,省得自己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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