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沒達到目的,家規也照樣要抄,但收尾的一個“渣謀堪稱完美,一個瀟灑的起身,九木甩著袖子,便回到自己的蘭室去了。

    雅室裏端端正正坐著的冰若寒,在那聲“渣謀落地後,堪稱從無表情的臉上,忽而一陣青紅白綠輪流轉換,仿佛轉換了一個世紀,久久沒有平靜。

    ……

    ……

    距離上次渣男事件,已過去半月有餘。

    雅室裏依舊兩張書案,書案前依舊一白一粉兩人,書案旁的蘭花依舊開的鮮豔,窗口的竹葉依舊散發著陣陣竹清香氣,而九木依舊在雅室抄著那本比鞋底還厚三倍的門規。

    數數這半月的時間,真真是要了九木半條命,寫累了,便趴在書案上休息一會兒,休息夠了,打起精神又要抄寫,如此日複一日,當真是她長這麽大以來,最有耐心、最為堅持的一次。

    而每次抄著家規,昏昏欲睡時,那本門規的字裏行間便會浮現出冰若寒那張冷冰冰的臉,那臉一沉一暗,九木瞬間瞌睡全無,當她清醒後,發現那不過是個幻像,便又抬頭將對麵的冰若寒看上一看,依舊一副端端正正古板之相。

    久而久之,不免與他相看兩厭。

    這半月間,無雙來過幾次,找著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是關心九木的功課,實則是來瞧瞧看她一眼。

    桑璐也來過幾次,亦是找著這樣或那樣的借口,是向師叔請教這樣或那樣的問題,實則不過是想與他多相處上片刻。

    這日,九木總算是磕磕絆絆將那門規抄寫完整,看著這幾本厚厚的創作,終於是大功告成,她如釋重負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脖子。

    便起身將自己這半月來的心血之作搬到了冰若寒的書案邊,她將自己抄寫好的門規往那書案上一堆,仿佛放下了沉重的負擔,忽感一身輕鬆,拍拍手,,“師叔,我已經按你吩咐的抄完了,你檢查吧。”

    冰若寒拿起其中一本,輕輕翻開,映入眼簾的是那一片黑區區大不一歪七扭澳不成樣子的字符,不免讓人想象,這抄書之人,定是在半睡半醒的狀態,或是坐姿不端,或是提筆不正,或是遊離分神,或是夢遊未醒。

    寫得醜也就算了,還寫出個千姿百態,果真是個曠世奇才。

    冰若寒翻開後隻檢查了三頁,便擠了擠仿佛被這字跡侮辱聊眼睛,額頭皺了皺,硬是看不下去了,便合上那同樣被侮辱過的家規,麵無表情。

    九木坐在書案旁邊,正等著師叔宣布自己已經完成任務,卻見他戛然而止不往下看了,便著急的問,“師叔,你怎麽不看了?這還有這麽多呢。”

    完,便拿起其他幾本,堆到他麵前。

    冰若寒又擠了幾下眼睛,真真是不想看下去,但見她如此心急的將自己這半個月的心血堆到自己麵前,當真不好推卻。

    一邊違著心的佯裝在看,一邊心裏掂量著,這半月間,雖然她偶有埋怨,偶有牢騷,雖然抄寫的顛倒錯亂,歪歪扭扭,倒也算老老實實將這五遍家規抄完了。

    如此將她耐心磨上一磨,多多少少也會收斂一些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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