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將它打開暢飲一番,被冰若寒製止,

    “飲酒影響神誌,不可過度,不可誤了正業,不可作為借口,不可不分場合,不可......”

    話還沒完,九木便端起酒壇一飲而下,“哪有那麽多不可,你放心,我九木雲香號稱千杯不醉,這點酒,不會影響什麽。”完,又提起酒壇子咕咚咕咚幾口下肚,好一個暢快淋漓。

    歇氣間不忘伸出舌頭舔舔嘴角,將那不慎遺落的一滴佳釀卷入口中,嘖嘖稱讚,

    “八百年的櫻花醉,醇香果腹,入口綿長,果然上上品,師叔,你要不要也來一口?”

    冰若寒一臉嚴肅,不過與她教雜念太多,不料,她竟借題發揮飲起酒來,果真給她點顏色就燦爛,給她三分顏料,她便就地開了染坊。

    古往今來,女子酗酒本就不成體統,她非但不知收斂,還明目張膽賣弄酒資,實在荒唐,冰若寒眼角一斜,冷冷一句,“我從不飲酒。”

    九木挑起眉毛,“你不飲酒?哎呀,著實可惜。”外加一句,“男子不飲酒,沒有男子氣概。”

    男子不飲酒,沒有男子氣概?

    冰若寒像被人往腦袋上潑了盆冷水,就連看不到的尊嚴也被捏的粉碎,臉色一沉,愈來愈暗。

    而這一切,九木並未查覺。

    遂想起那日初入師門,被他拒之門外時,自己默默無聞將那瓶櫻花醉放在他竹門處,他既然不飲酒,送予他豈不是太可惜,九木便順道追問那瓶酒的下落,“師叔,你既不飲酒,那,那日,我送你的櫻花醉,你又如何處置了?”

    冰若寒微微泛起波瀾的臉色,在被她如此散漫沒心沒肺如此放蕩不羈不成體統的行為下,愈加冷漠,冷不星一句,“扔了。”

    “扔了?”九木被劈了一道雷,無疑像被人無意在心角插了一刀,火氣衝上腦門,“你知不知那酒多麽得來不易?那是我每日不亮,便在九林布疾山的九棵櫻花樹上,采摘到剛剛開放的最新鮮的花蕊釀製而成,我將它埋了八百年,我舅舅都沒喝到,你將它扔了?你……暴譴物啊。”

    冰若寒任由她酒後撒潑,不理不睬。

    “你.....你......你這個人,讓我你什麽好。”

    九木借著酒勁兒對著冰若寒亂指一通,早就忘了身邊坐的這位是什麽師叔不師叔。

    許是剛剛喝得太急,又得知那八百年的櫻花醉就這樣被他扔了,難免急火攻心,這一急,腦袋一陣暈乎乎,一向自認為千杯不倒的九木雲香,此刻被這烈酒激發的猛烈,身體失去重心,微微向前傾了傾,恍惚看見冰若寒一道兩道的重影,兩張、三張皆是冰冷無情的臉。

    她晃了晃神,抬起手臂支撐著不聽使喚的腦袋,對著那冰冷的白衣少年一陣數落起來。

    “罷了,罷了,扔了就扔了,再責怪你,那壇櫻花醉也回不來了。”

    “你這個人吧,太不識趣,明明是個俊美的年輕公子,偏偏將自己弄得跟個老頭子一樣,少年老成,少年老成……”

    “你你,就那麽記恨我?不就罵了你一句淫賊嗎?是你先罵了我,我才回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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