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生得清雋英挺,氣場卻道不出的霸氣陰冽。他知道鐸乾認自己為義子,其實不過隻是麵上的一層遮掩,所以背後依舊是叫他王爺。

鐸乾心裏對這樣的女婿其實是滿意的,人就是要如此,太實誠的叫迂腐,太陰險的又防不勝防。在善與惡之間過渡、且收斂得恰到好處,方才是成大事業者。

鐸乾隻說了一句:“過二年讓本王再抱一個外孫,本王也就膝下孫兒雙全了。”

庚武眼神稍一亮又沉澱,立刻便明白了那背後故事。雙手打了一拱,便將周身的狼氣斂藏。

鐸乾說:“本王那一代的恩怨計較,你們晚輩不懂。你是局外之人,本沒有權利阻擾我與她相認。我欠她太多,心中隻想補償,但亦知適可而止,必不會叫她為難。”

庚武釋然,便吩咐夥計采買來豐盛禮物,將鐸乾三人送至碼頭客船。

日子過得飛快,一忽而就到過年。

關長河在梅家瓷窯傷著後腦,躺在床上昏迷了半月不醒,阿爹走不開,秀荷便同庚武一道回鎮上過年。庚武在富春樓把三家人請來,熱熱鬧鬧辦了好一大桌。早先的時候家裏沒有男人,逢年過節尤為冷萋,如今小叔子回來,娶了新媳婦、人氣旺了,生意也越做越好,走出去鄰裏鄉親間也有臉麵,嫂嫂和孩子們都很高興,一個年過得好不熱鬧。

正月一過,那肚子裏的小肉兒便也似枝頭的萌芽,一忽而之間就舒展開來。夜裏把衣裳褪下一摸,圓圓的攏起來一個小西瓜大,包都包不住。

回鎮上看嫂嫂,大嫂說秀荷肚子的形狀像梨兒,小丫頭一定生得清清秀秀,這下可得叫小叔子好好賺錢,咱家小丫頭的嫁妝可不能比別人少。

堇州府的分店二月裏也開張了,如今庚武越來越忙,除卻三餐,一日幾不見人影兒。秀荷心疼庚武,嘴上卻倔硬:“可不是。他要不出去賺錢呀,閑在家裏也是鬧騰人。”

鬧騰人……話一出口,還不及二嫂眼神曖昧,自己的臉就先紅了。

人都說過了四個月,身子就漸漸開始浮腫,許是因為庚武常疼她,竟然除卻小腹隆起來,其餘反倒比姑娘時候更加嬌好又美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