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臉兒燒紅,這感覺像什麽,好像所有人都默默為她把環境鋪設好,好讓她和他幹嘛幹嘛……幹嘛幹嘛呀,今夜一定輕易不給他得逞。還是美娟說得對,男人可惡了就該掐。

“叫我做什麽?”秀荷探出身子,看見對麵庚武打開門隙,明明曉得她生氣,那雋朗眉目竟帶著一絲痞笑,大男人樣的吩咐。看了就沒好氣。

“幫我拿身幹淨衣裳過來。”庚武肅著狼臉。剛才還在人前裝大度賢惠,一對著自己就變成小氣鬼了,偏不哄她,一會兒叫她好好疼。

“給你,要衝涼不曉得自己帶衣裳。”秀荷把衣裳塞進門縫。

庚武修長臂膀伸出來:“生氣了?在屋裏等著撕我?”把她手一拽,那門內赤果的健朗身軀便叫她看見,雖高瘦頎長,卻寬肩窄腹好生健朗。滴滴水珠沿著麥色肌膚往下滑,竟又看到那墨林深處杵起來的一隻大東西。青龍盤旋,龍騰虎躍,耀武揚威。

“撕你做什麽,我不認識你。”秀荷臉兒刷地嫣紅,把衣裳甩給庚武就走。

“強丫頭脾氣。”庚武也不哄她,自淨了衣裳隨後走出來。

幾天不在,窄小的臥房內便四處充盈著她的味道。那紅床柔軟,人臥在其中,一身疲憊的筋骨便自舒散。

“一隻眼睛上翹,額頭白色的老虎朝武鬆撲了過來,武鬆急忙舉起哨棒,運足力氣,隻聽"哢嚓"一聲,哨棒打在樹枝上……”

“然後呢?”

庚武躺在床上,穎兒纏著他講故事,卻講甚麽故事好呢?心都在她身上。見她背對著自己,一晚上不是疊衣裳,就是拭桌子。側著曲婉的腰穀,胸脯翹翹尖尖兒的,月盤一般的胯兒搖來晃去,就是不理人。心中好笑,捺不住想欺負她。

“後來那母老虎發威,不理她相公了。”庚武隨口應道。

“原來是隻母老虎!”沉浸在英雄俠義中的穎兒恍悟,又眨巴著眼睛問:“三叔,那母老虎為何不理她相公?”

庚武揩了他小臉蛋一把,隔空睇著秀荷微顫的眼簾,曉得她一直在聽,嘴角便噙一縷戲謔:“問你小嬸嬸,你小嬸嬸她生氣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