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荷的頭套被取下,正好看到他的臉轉過來,見到她口中堵塞,便陰涼涼地瞪了榮貴一眼。

榮貴渾身打了個顫,哈著腰囁嚅:“她、她動得太厲害,像一條泥鰍,不捆緊了堵住嘴,怕把方丈老頭兒引過來。”

一邊說,見主子臉色陰沉得可怕,趕緊把秀荷口中的棉布弄出來。

四周萋萋寂寂,梅孝廷的臉隱在暗影中,那鳳眸高鼻是俊美的,卻看不穿他思想。

秀荷視線清明過來,猛吸一口氣:“二少爺……你怎麽會在這裏?”

梅孝廷勾了勾嘴角,嗓音低沉而頹喪:“不要叫我二少爺,太生分,聽多了總是讓人絕望~~”

“斷也斷了,近日與你並無瓜葛,你把我綁來這裏做什麽?”雙手雙腳被捆縛,秀荷挪動著身體掙紮。

梅孝廷卻並不回應,瘦削的下巴貼近秀荷,手指從她的臉頰徐徐滑下:“我在這裏等你許久了……也許從上一回一直等到現在,中間並沒有下過山。然後我便不會這樣自我厭棄,不會****被你折磨得恨不得同歸於盡。”

他的目中幽光瀲灩,容色都是淒絕,又想迫她回憶從前。他就是這樣記仇,一定在恨她上一回把他從這裏騙下山去。可她也是被騙的,該怪的是他的母親。

秀荷把臉躲開:“木已成舟,你已有妻室,她也與你般配,如今不是很好?又何必再與從前糾纏。”

“不好!”梅孝廷手心一空,斂眉看著秀荷嬌妍的臉龐,見她目光冷淡,並無往昔愛意,心中的恨痛與絕望頓時又生,驀地把她在懷中一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