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小謝道,“是她的話,讓我產生了一個奇怪的想法,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

    “什麽想法?”

    小謝皺了皺眉:“就是那句‘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並沒有特指誰,可我卻心虛了,自己對號入座’。你還記得嗎,若軒和酒館的老板娘都說過,曲有容死了以後,關富山曾經在村民們麵前揚言,說他知道‘野獸殺人的真相’。”

    “記得啊,”狐狸道,“那怎麽了,那頭‘吃人的野獸’不就是他自己麽,他當然門清了。”

    “我們現在那麽想,是因為葉小橘已經告訴了我們曲有容遇害的真相,”小謝道,“可是這句話聽在村民們的耳朵裏,卻是不一樣的。”

    “怎麽個不一樣法?”狐狸有些疑惑。

    “我們一直假設,最先遇害的小豆子一家,就是被真正的野獸殺死的,可如果,這件案子裏根本不存在什麽野獸呢?”

    狐狸一愣,“你的意思是說,小豆子一家,也是被‘拔牙醫生’殺掉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隻是一個猜測。”小謝遲疑道,“你想,如果小豆子一家是被真正的野獸殺死的,那關富山說的‘野獸殺人的真相’,當然是特指曲有容之死了,可如果殺害小豆子一家的另有其人,凶手聽到關富山說這句話,會是什麽反應?”

    狐狸一個激靈,“他一定覺得關富山在威脅他!”

    “沒錯。”小謝道,“關富山一直有敲詐勒索的前科,村民們多多少少都知道他的秉性,如果真凶聽到他當眾說這種話,一定會覺得很不安,雖然關富山自以為說的是曲有容,可在真凶聽來,他說的卻是整個‘野獸殺人’事件。如果我是凶手,我就會想,我的詭計是不是已經被人識破了,是不是有什麽把柄落入了這個姓關的手裏?他知道,關富山是個索求無度的人,一旦有把柄落到關富山手裏,一定會不斷地敲詐自己,不把自己吃幹抹淨,是不會罷休的,所以,幹脆先下手為強,把關富山也殺了,以絕後患。”

    “你這個想法挺有意思,”狐狸摸了摸下巴,“我之前也有點想當然了。如果這個想法是對的,那這案子就有兩個凶手,一個是殺曲有容的凶手,已經知道是葉小橘和關富山其中一個,關富山已經死了,葉小橘被關在大牢裏,無論是誰,都不用再找了。現在真正可怕的是,那個前後殺了四個人的‘拔牙醫生’,還沒有露出真麵目。”

    “我擔心的也是這個。”小謝皺眉道,“假如凶手真的如此凶殘,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為了保全自己可以一再殺人,實在不能保證,他還會不會繼續作案。”

    “唉——”

    狐狸重重歎了一口氣,“虧我們之前浪費那麽多時間,把注意力全放在曲有容和關富山身上了,現在看來,和小豆子一家有關聯的人,嫌疑也很大。”

    “應該快點把這個想法告訴若軒。”小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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