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喲——”

    狐狸慘叫個不停,抱怨小謝手腳不知輕重。小謝皺眉道:“有那麽疼嗎?”狐狸揉著腰,哼唧道:“你去撞一個試試,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唉喲,腰疼!”

    小謝忍俊不禁:“我剛才去廚房給你熬藥膏,碰到芊芊了,我請她過來給你上藥如何?”

    “饒了我吧,”狐狸哼哼道,“我還想多活兩年呢,她那倆手指尖一掐,我的腰就斷了。”

    “這就怪了,”小謝笑道,“你不是挺喜歡她的嗎?眼睛盯著水蔥似的美人兒,腰自然就忘了疼了。”

    “得了吧,”狐狸道,“我早看出來了,那丫頭隻對呆頭書生有笑臉,對其他人都是一副凶巴巴母老虎的樣子,我才不自討沒趣呢。”

    小謝聽他提起若軒,不禁歎氣道:“聽丫鬟們說,若軒這兩日胃不好,估計是讓案子給愁的。還有那個葉大椿,當眾對他破口大罵,他心裏一定很不是滋味。”

    “沒辦法,要做君子,就要做好被誤解的準備。”狐狸道,“不過葉家兄妹確實可惡,我看他們不順眼很久了,倆人謊話連篇,互相包庇,要沒他們攪渾水,我看這案子會簡單許多。若軒還是太婦人之仁,叫我說,就該嚴刑拷打,什麽夾棍、皮鞭、老虎凳的一起上,看他們還死鴨子嘴硬。”

    “你又亂說。”小謝嗔他道,“嚴刑逼供,那是昏官才幹的事,像若軒這樣愛民如子的好官,都是講證據的。”

    她說著,又歎了口氣。狐狸道:“幹什麽長籲短歎的?”

    “你知道嗎,”小謝道,“其實我這兩天一直在想,這件案子的死者沒有那麽不該死,而凶手,無論是他們其中哪一個,看起來倒是沒那麽該死。”

    “快打住。”狐狸道,“你這番言論,要讓程大人聽見,必要給你好好上一節法製課。”

    “我就是心裏這麽一想,也沒說凶手不應該受到製裁。”小謝小聲道。

    狐狸笑道:“你的這個想法,我卻不能苟同。我雖然不像程大人那樣刻板教條,一切以律法為準繩,可也不覺得這個凶手有值得同情之處。誰生平不遇上幾個恨得牙癢癢,恨不能拿刀尖戳他心窩子的人?你有沒有?”

    小謝立刻低下頭去。

    “雖然如此,”狐狸道,“又有幾個人會真動手殺人的?殺人又不是殺雞殺豬。連殺雞殺豬許多人還都不敢呢。一時激憤殺人,也是有的,不過殺了人,還把現場偽裝成跟野獸吃剩的一般,再把受害者的牙一顆顆拔掉,這得是什麽心理?你忘了邢長鬆怎麽說的,‘那不是人能幹的事!’邢長鬆恨關富山恨成什麽樣了,連他都那麽說,你可見真凶有多變態多狠辣了。這種人,一點點悲憫心都不能給他。”

    小謝聽罷這番議論,也不由得陷入沉默,半晌才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她頓了頓,又道:“剛才我在廚房,聽到芊芊和小丫頭們抱怨,說有人賴在這裏不走。我明知她說的是我們,她卻矢口否認,還說我對號入座……”

    “理她呢,”狐狸插嘴道,“當家主母都未言語,她倒下起逐客令來了,真把自己當女主人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