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麽死的?”小謝又問。

    老板娘嗤笑她道:“問那麽多幹嘛,說出來,怕嚇死你。”

    狐狸冷笑一聲,道:“說說唄,我們這位小姐,最喜歡聽嚇死人的故事了。”

    老板娘笑道:“你想聽啊?那你喂我喝口酒,我悄悄說給你聽。”

    狐狸不覺往旁邊挪了挪,好避開她嘴裏嗬出的臭氣,惹得老板娘越發笑了起來。

    “看把你嚇的,可愛。我們這裏啊,靠著山,村民有多一半都是獵戶,都沒怎麽念過書,那曲有容小的時候,家裏還有些薄產,供他念了幾年書,後來家裏窮了,他也不念書了,又不肯去種地,又不肯去打獵,天天指著父母留下的一點錢過日子,遊手好閑的,還總擺出一副讀書人高人一等的架勢來,呸。三十多歲了還是老光棍一條,逮著機會就往人姑娘身上揩油,連我家那死鬼還說呢,說他就是個‘斯文敗類’。不過呢,要怪也怪他自己長得猥瑣,他要是跟這位小哥一樣英俊,姑娘們就算被‘揩油’,也認了。”

    狐狸忙道:“我可是正經人。”

    老板娘“咯咯”地笑了起來,想被誰撓了胳肢窩似的,她又假裝拿酒,伸出手,往狐狸臉上狠狠摸了一把。狐狸心下著惱,要不是小謝一個勁給他使眼色,他差點沒發作。

    “那,曲有容為什麽和小橘姑娘的哥哥打架呢?”小謝問道。

    老板娘道:“究竟為什麽也不知道。小橘的哥哥大椿是個暴脾氣,他兩家又住得近,難免有些磕磕絆絆,那姓曲的不招人待見,又總對小橘動手動腳的,大椿呢,喝酒一上頭,閻王老子來了也照打。”

    一個喝酒的人道:“曲有容死的時候,官府就把大椿叫去訊了好幾回,不過那小子運氣好,那天晚上他正好出門打獵去了,整宿沒回來,有好幾個人能作證,這才把他給放了。”

    “他就算沒出門打獵,我也不信是他幹的,”老板娘接下話茬,“他沒那個心眼。你要說他一拳揮過去,打重了,把人打死了,我還信,要說他把人殺了,還開膛破肚,拔了牙,把心肝剜了,我是不信的。那家夥幹不出那種事兒。”

    “知人知麵不知心喲,”一個老者笑道,“你看咱這村子裏,哪個像是能幹出這種事的?嘿,偏就咱村子裏出了事,還一死死那麽多個。”

    “要我說,就是妖怪幹的,”另一人插話道,“要不然就是讓野狼吃的。石碣村向來太平,哪出過這樣的事。”

    又有人道:“也或許是外鄉人幹的,殺了人又跑了,隔壁黃泥村就有過這樣的事,我就說,外鄉人信不過的。”說著,若有所指地瞅了小謝他們幾眼。

    角落裏一人道:“也別出了事就怪外鄉人,石碣村怎麽就沒那種人了?我看石碣村的怪人也不少!不說別個,那啞巴老公不就是怪人麽,我前天喝了酒,在路上走著,正好撞見他,青腫著個臉,嚇了我一跳,還以為撞上瘟神了呢。”

    老板娘啐了他一口,“呸,綠豆大點膽子,虧你長那麽大個!”眾人聽了,都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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