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笑道:“你希望鹿逃走嗎?”

    

    謝點零頭。東北笑道:“那它就逃走了。”

    

    狐狸咬了一串蘑菇,道:“鹿雖然逃走了,老虎卻餓死了。原來那老虎在林中已經覓食五了,連一隻野兔子也沒抓到,它的爪子,都餓得不太靈光了,所以才讓到手的鹿給跑掉了。這隻可憐的母虎餓得奄奄一息,四爪貼地,匍匐在地上,彌留之際,它想到了它那兩隻剛出生的,還未滿月的幼崽,它們正在山洞裏,嗷嗷待哺,媽媽沒有奶水喂養它們,等待它們的,也是行將餓死的宿命。”

    

    謝聽到這裏,眉頭不禁皺在了一塊兒。

    

    東北推了狐狸一把,“你你是不是賊拉討厭?你跟人這些幹啥?”

    

    狐狸很不以為然:“我事實而已。她隻從梅花鹿的角度想,希望所有鹿都不會被老虎吃掉,可真要這樣,老虎啊獅子啊,就都要滅絕了,我是在教她,凡是應該從不同的角度去思考,別老那麽死腦筋。”

    

    東北道:“人家跟你講感情,你跟人家講辯證法,你你是不是欠?人家姑娘家家的,不從梅花鹿的角度想,還非得逼著她從大老虎的角度想,我看你是越活越回旋了。”

    

    他轉頭對謝道:“別聽他瞎扯,那老虎是公的,根本沒啥虎崽。”

    

    謝聽了,又問:“那老虎餓死了嗎?”

    

    東北道:“沒餓死。讓獵人一槍給崩了,把皮剝了,拿去做地毯了。”

    

    “啊?”謝不禁咂舌,覺得這老虎也甚是可憐,還不如餓死呢。

    

    狐狸笑對東北道:“你這樣講,她是不可能滿意的。她的願望是世界和平,最好誰也不殺誰。哪有這樣的事?”

    

    東北道:“那不講這個了,咱講點有趣的,不血腥、不暴力的。就在鬆花江裏趕魚的事兒吧。每年到了冬,鬆花江上都結了厚厚的三尺冰……”

    

    謝坐在篝火前,聽著東北娓娓講述林海雪原的風光,不禁有些入迷。她沒有喝酒,卻有了一些微醺的神采。東北的幽默和樂觀,不知不覺地感染了她,她突然發現,除了自己的世界外,還有一個廣大的、從未領略過的大世界,而自己的喜怒哀樂,在這個廣大世界裏,渺得不值一提。

    

    她不禁感慨道:“有生之年,一定要去東北看看。”

    

    東北拍胸脯道:“大妹子,你以後去,一定找我!我帶你去鬆花江抓魚,去長白山獵鹿。”

    

    狐狸道:“千萬別去,冷死!那西北風,呼呼的,直往骨頭裏吹,去了也甭想出門,就是捂著棉襖躲在炕頭上。”

    

    “嘿大棉襖配二棉褲,裏頭是羊皮外頭裹著布,不管邁開多少來步,穿上他咱也不打怵。”東北緊接著他的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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