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狐狸見狀,嘟噥道:“不公平。我了這麽多個笑話逗你,你愣是不笑,他也沒什麽呀,你怎麽就笑了?”

    

    謝道:“你的笑話,是硬摳人腳底板心,逼著人笑,他不一樣,人家的幽默感,是骨子裏的。”

    

    狐狸正欲反駁,東北卻拍了一下他的肩,“聽聽群眾的呼聲。群眾,不光眼睛是雪亮的,耳朵也是雪亮的。”

    

    謝吃了幾串烤串,盛讚東北手藝撩。東北道:“這算啥,回頭你去長白山找我,我給你做幾道地地道道的東北菜。不是我誇口,吃過的,都好!”

    

    狐狸道:“這倒是真的,他來的那一年冬,涿光山上的狐狸,平均胖了兩圈。”

    

    他到這裏,突然想到什麽,對東北道:“賣烤串能掙幾個錢,你不如在這兒開個東北餐館得了,招牌就是你拿手的東北亂燉。”

    

    東北道:“開餐館,也得要有生意才行,這裏是南方,怕是沒那麽多人愛吃東北菜吧。”

    

    狐狸道:“這你就不懂了,物以稀為貴,正因為這裏都是南方菜,偶爾有些不一樣的,人們才愛來嚐個鮮,就好比米飯吃多了,偶爾吃頓餃子,也特別入味。你的手藝又是過硬的,不怕沒有回頭客。你不要愁本錢,我替你墊上,明兒咱們就去街上,物色一個好店麵,把生意做起來,把日子過起來。”

    

    東北皺眉道:“教我怎麽伸得出手,要你的錢。”

    

    狐狸笑道:“誰白給了,我精明著呢。這錢,算是我入股的,回頭掙著利潤,你再連本帶息還我。”

    

    東北聽了,也便不再拒絕,倆人邊痛快喝酒,邊盡情嘮嗑,喝醉了,就倒在土丘旁呼呼大睡,直到第二晌午才起來。

    

    狐狸果真帶著東北一道兒,到街上來物色稱意的店麵,看到一家臨街的飯館甚好,當下便出重金盤了下來,連夥計帶幫傭一並留下,隻將菜式全改成了東北菜,由東北親自主廚。又讓人即刻做了個匾來,將原來的“徽州菜館”直接換成了“東北菜館”。

    

    東北預留了三試運營,讓後廚準備了許多菜色,一行人進進出出,忙得是不亦樂乎。謝也來幫忙,一進廚房,便見許多隻公雞全擠在一個籠子裏,連翅膀都伸展不開。

    

    她不禁感慨了一句:“這些雞好可憐啊。”

    

    狐狸看了一眼,道:“忍忍吧,就快沒命了。”

    

    他又見案台上放著一摞洋蔥,笑對謝道:“你去切那個吧。”謝一愣,領會了狐狸的意思,低聲了句“我不要”,就走開了。

    

    誰知道忙活了半,開張後,卻是門庭冷落鞍馬稀。果然如東北擔心的那樣,本地人不知就裏,都對這新開張的東北菜館不大感冒。

    

    東北臉上,藏不住的失落,“唉,開餐館做生意哪有那麽容易的,我也是頭腦簡單,真以為自己會做兩道菜,就能招攬四方客了。如今盤了這麽大個店麵,又雇了這麽老些人,該怎麽辦呢?真是鬧心。”

    

    狐狸道:“別這麽,不是你手藝不好,是‘酒香也怕巷子深’。咱們畢竟不是這地頭上的,也沒什麽人替咱們吆喝,依我,就該先找幾個托兒,先把口碑打出去,往後麵就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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