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嘯岩聞原委,不禁皺眉道:“這可真是咄咄怪事。我到這裏,看到你留下的紙條,隻有急事,若我來了,就去鵝鼻山找你。也幸虧早到了一步,否則,若你有個閃失,我今後怎麽有臉見你父親呢。”

    他想了想,又問:“擄走你爹的妖怪長什麽樣?”

    碧抒道:“起那怪物,模樣長得像一隻豪豬,渾身是土黃色的,尾巴赤紅色。它的鼻腔裏會發出一種怪叫,就像嬰兒的啼哭,又尖厲,又嚇人,每次聽到這種啼哭聲,我的心都跳得厲害,頭也覺得發眩,手上的武器都拿不住了。除此之外,它一張開嘴,口中就能噴湧出河海一般的浪潮,那洪水能夠將整座山穀都吞沒。我和我爹,生平也算是見過無數的妖怪了,卻對它束手無策,無論是降魔杵也好,驅魔劍也罷,都對這妖怪失了效,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爹被它擄去。”

    她罷,問薛嘯岩道:“你見多識廣,知道這是個什麽妖怪嗎?”

    薛嘯岩沉吟不語。狐狸見狀,料定他必也不知這怪物的來曆,遂掩著嘴偷笑。

    碧抒見了,道:“你笑什麽?”

    狐狸故意搖頭歎氣道:“唉,無所不知的薛大俠,竟然也有被難倒的時候。巧了,我恰好知道這妖怪的來曆。它的名字,喚作合窳,老家住在沂水剡山上。這也是個老妖了,確實有兩下子,不僅吃人,也吃蛇蟲鼠蟻,凡是它到的地方,沒有不發大水的,我們偶爾玩笑,稱他為‘水帝’,也有那不識字的,給它起了個別號疆穴瓜瓜’。”

    碧抒有些不信,質疑道:“你怎麽知道這麽詳細?你也是捉妖師?”

    狐狸冷笑道:“未必捉妖師懂得就比人多。我見多識廣,有什麽不知道的。”他著,略帶得意地乜了薛嘯岩一眼。

    謝聲嘀咕道:“有你那麽自吹自擂的麽。”

    狐狸卻道:“過分的謙虛就是驕傲,我隻是誠實而已。”

    碧抒雖然才認識狐狸,卻也看出這家夥的言行舉止很有些古怪,又見他對薛嘯岩處處挑釁,心裏便有些不待見他。

    她沒理會狐狸,又對薛嘯岩道:“我隻是奇怪,為什麽那妖怪一口咬定,我們手上有什麽‘舍利子’,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薛嘯岩道:“我隻聽過佛院至寶舍利子,卻不知道,這是不是那妖怪所指的。”

    碧抒皺眉道:“恐怕不是。那妖怪口口聲聲,那‘舍利子’乃是由一萬顆妖丹所煉化,吃了以後少增強一萬年的妖力,又怎會與佛骨所化的舍利是一回事呢。”

    薛嘯岩沉思道:“這確實很奇怪,你跟十四爺從前,可有和人提起過舍利子的事?”

    碧抒搖頭道:“怎麽可能。我跟我爹,根本聽都沒聽過這個,談何與人提起?”

    狐狸又笑了起來。碧抒很不滿,白了他一眼:“你又笑什麽?”

    狐狸道:“唉,這有什麽好奇怪的,肯定是你們得罪了什麽人,被人陷害了唄。那人隻要跑到‘水帝’麵前告個黑狀,你們兩個得到了一個特別厲害的寶物,吃了以後能妖力大增,‘水帝’聽了,肯定來搶啊,這還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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