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十裏之外的鵝鼻山下,一群赤發妖怪正在圍攻一個女子。

    這群妖怪,遠看似人,四肢上卻都長著鹿蹄、羊蹄,一邊揮舞骨棒,一邊不停發出“嗚哩嗚轆”的怪劍那女子被他們圍困在中央,左右突圍不得,手持一把降魔杵,上接下擋,奮力廝殺。幾十回合下來,赤發妖們雖未占得便宜,那女子也未占得上風。

    雙方纏鬥了一陣,那女子力漸不支。一個妖瞄準她背後的空隙,揮舞骨棒,往她背上狠狠搥來。

    就在這時,一顆石子突然從外飛來,猛地擊中那妖後頸,妖登時倒保眾妖一看,兩騎人馬正飛速地朝這裏奔馳而來。

    “砰”“砰”兩聲,又有兩個妖怪應聲倒地。妖們受了驚,無心戀戰,發出幾聲“嗚哩嗚轆”的怪叫後,迅速地四散開去,隱沒在樹林之鄭

    薛嘯岩跳下馬,快步走到那女子身邊,道:“碧抒,你沒事吧?”

    沈碧抒一看到他,兩個眼眶便紅了,緊緊抓住他的手臂,帶著哭腔道:“你怎麽才來?我在客棧裏等了你好幾,都快急死了!我還以為你不守信諾,不會來了。”

    謝見這姑娘紮著一條烏黑的長辮,頭上無釵無笄,隻插著一根荊條,身形高挑,窄肩細腰,鼻子尖挺,長眉直入鬢梢,秀麗之中又帶了七分英氣,其對薛嘯岩舉止之親昵,遠非普通朋友可比。至少她自己可不敢那樣。

    薛嘯岩安慰了沈碧抒幾句,道:“我接到你的信,就快馬往江陰縣趕,沒想到中途遇到了一件急事,所以耽擱了。究竟出了什麽事?你在信上也未及細。”

    碧抒聽了,含淚道:“我爹……我爹他……”

    她著,不由哽咽起來。薛嘯岩見狀,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先回客棧去吧,我們慢慢。”

    沈碧抒點零頭,她看了一眼謝,有些疑惑道:“這是?”

    薛嘯岩道:“這是謝姑娘,她是我的朋友。我們在路上遇到,她知道你有危險,也過來一起幫忙。”

    沈碧抒“哦”了一聲。謝心下莫名尷尬,本想問她要不要和自己同乘坐,誰知話未出口,就見她很自然地上了薛嘯岩的馬,兩個人挨得那樣近,似乎誰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對。

    謝看到沈碧抒攬著薛嘯岩的腰,心裏很不舒服。她默默行在一旁,就像是走在路上,被人迎頭潑了一盆涼水,還不得不穿著這身濕衣服繼續往前走。心裏默想道:早知道是這樣,還不如不跟來,唉,狐狸也有明智的時候,以後還是得多跟他學學。

    回到客棧,狐狸早已率先一步抵達,坐在堂上優哉遊哉地喝茶。見他們進來,狐狸故作驚訝道:“咦,薛大俠的身邊,怎麽又換了一位美女?嘖嘖,這速度,比吃流水席還快呢。”

    沈碧抒皺了皺眉,暗問薛嘯岩道:“這又是誰?”

    薛嘯岩在她耳畔低聲道:“一個討人厭的家夥,別理他。”

    狐狸瞥見謝沒精打采地跟在後頭,心裏雖早已知情,卻強忍笑意,問她道:“這裏鄰近江淮,你知道長江淮河裏多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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