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嘯岩將四月背在背上,讓她抓緊自己,開始沿著石壁的平緩處逐步往上攀援。他個子雖然高大,身形卻很輕巧,加上臂長的優勢,這種坡度的石壁根本難不倒他。

    謝從來沒有徒手攀爬過這樣陡峭的山壁,多少有些費力,爬了幾步,額頭上就已經出了汗,手掌也被粗糲的石壁磨紅了。她怕被薛嘯岩發覺,覺得她累贅,硬是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朱朱從衣領裏跳了出來,這種石壁是它的然主場。家夥張開四腳,很輕鬆地貼著石壁往上爬,像在演示走哪條路是最輕鬆的,嘴裏還不停發出“咮咮”的叫聲,就像在給謝鼓勁。

    謝擦了把汗,對朱朱笑道:“別怕,我可以的!”

    薛嘯岩已經爬到山頂,見謝還在半山腰上,便俯下身問她道:“要不要我幫你?”

    謝搖搖頭,執意道:“沒事。”費了老半勁,總算是爬上了山頂,她的手腳已經有些發軟,嘴上卻還是笑道:“好像也沒有那麽難。”

    薛嘯岩不禁一笑,衝山坡下努了努頭,道:“上山容易,下山難,下去的坡度更陡,你要當心了。”

    他觀察了一下山坡,見山坡上有幾棵鬆樹,略一思索,從袖中射出一條細繩,又像是鋼索,將一頭掛在鬆枝上,隨後借助繩索之力,輕鬆躍了幾步,就抱著四月來到山腳。

    謝俯身看了一眼山坡的高度,腳下不免發怵。這個高度已經超過了飛鞋的跳躍範圍,意味著如果她直接跳下去,極有可能會摔骨折。她伸了伸腳,又縮了回來。

    薛嘯岩見她猶豫不決,鼓勵她道:“別怕,你隻管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謝進退兩難,暗想,要是摔下去,受傷還是其次,在他麵前出個大洋相,真是夠丟饒,自己剛才還信誓旦旦要幫他呢,轉眼就成了人家的負擔了。

    她正為難,突然看到岩壁上有兩塊凸起的石頭,心生一計,想借助飛鞋之力,先踩到第一塊石頭上,再從第一塊石頭起跳,躍至第二塊石頭上,隨後再落地。

    設想雖然完美,經驗卻到底不足,剛踩上第二塊石頭,她就腳底打滑,差點直直摔到地上,幸好薛嘯岩及時接住了她。

    謝尷尬地臉都紅透了,一個勁地“對不起”。薛嘯岩笑道:“這沒什麽,我時候爬山,總也摔過那麽百八十次吧,你這樣,已經很不錯了。”

    倆人繼續往前,果然經過一片密林,走了約摸半個時辰,隱隱約約已可看到一些村落。

    薛嘯岩提醒謝道:“還不確定瘟疫是如何傳播的,安全起見,先用手帕掩住口鼻,以免感染。”謝點點頭。薛嘯岩又將自己的手帕一分為二,分了一半給四月,仔細幫她係在耳朵上。

    對麵來了幾個人,都是形色匆匆,清一色用布包頭,臉麵上隻露出兩隻眼睛。他們手裏抬著擔架,擔架上蓋著白布。

    謝猛然一怔,驀地想起狐狸的,用一排排裹屍布蓋住死屍的慘景,莫非這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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