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又問:“那她為什麽叫你爹呢?”

    薛嘯岩道:“我一個大男人,帶著一個女孩趕路,如果不是父女,不是容易惹人懷疑麽?我不想惹麻煩,所以才讓她一路上和我父女相稱。”

    謝聽了他一番解釋,這才明白過來,心中一塊大石,也算是落霖。

    狐狸瞟了她一眼,不無諷刺道:“高興了?”

    謝一愣,低頭道:“不知道你在什麽。”

    她又對薛嘯岩道:“我們剛從廣陵那邊來,那裏的路口都已經被封住了,好多衙差在那兒守著,不讓人出入,你就算到了那兒,也沒法帶四月進去找她的父母,而且我聽,廣陵的疫情還挺嚴重,妹妹要是真的回家去,實話也挺危險的。”

    薛嘯岩眉頭一皺,道:“我一路上也聽了,正為這個發愁呢。”他看了眼四月,“我本來想送她回鎮江她姑姑家的,可是這孩子隻想見爹娘,其餘地方哪兒也不肯去,隻一到不能見爹娘,就哭個不停,我也沒辦法了,隻能硬試一試。”

    這個時候,一直低頭吃麵的四月突然話了:“不用走官道。我知道,有一條路是可以去我們家的。”

    薛嘯岩聽了,便問她路在哪兒,沒想到這孩子記性不錯,指的還挺明白。薛嘯岩聞言,便道:“既然如此,那一會兒吃完麵,就先往那條路上試試,如果也進不去,再想別的辦法。”

    謝沉吟片刻,對薛嘯岩道:“要不,我們也和你們一起去吧?反正離這兒不遠,萬一有什麽事,也好搭把手。”

    薛嘯岩還沒回答,狐狸就急了,道:“你經過我同意了嗎就自作主張?那是疫區,你以為是遊樂場?瘟疫是鬧著玩的?正常人躲都躲不及,腦子壞掉了才往裏頭跑呢。”

    這一席話,明著是謝,暗著卻是諷刺薛嘯岩。薛嘯岩自然也聽出來了,不過他沒搭腔。

    謝瞪了狐狸一眼,道:“你不去就不去好了。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

    狐狸正要罵人,卻聽薛嘯岩對謝道:“算了。你朋友的也沒錯,疫區確實太危險了,能不去,最好還是別去。我一個人行動也便利些。”

    他見四月已吃完麵,便幫她擦了擦嘴,起身抱起她,簡潔地了一句告辭。

    謝還想開口,卻被狐狸一把拉住,狠狠瞪了一眼,道:“別多事!”隨即轉過頭,笑眯眯地對薛嘯岩道:

    “慢走,不送!”

    薛嘯岩輕輕冷笑了一聲,麵無表情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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