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頭霧水,看了眼狐狸的被窩,發現有人躲在裏頭,似乎正在瑟瑟發抖。

謝叫了狐狸幾聲,又推了推他,被窩裏卻毫無應答。

金七爺不耐煩了,一個箭步上前,不由分就把被窩掀開。

“啊!”

這慘叫聲卻不是來自狐狸的被窩,而是來自於謝——一個赤身露體的男人,一絲不掛地出現在狐狸的被窩裏。

嚇得謝趕忙緊捂雙眼,一邊往牆角上躲,一邊喝問他是誰。

白六郎被眾人圍住,紅著臉,撿起掉落在地的衣服披上。

原來金七爺等人早已和白六郎串通好,先由白六郎作引,以美色來誘騙狐狸上鉤,等到他二人難分難解之際,金七爺等人便一起衝進來,料定狐狸顧念名聲,絕不肯將這樣的事張揚出去,他們便可趁機狠狠訛上一筆。

誰知金七爺往被窩裏翻騰了好一陣,卻連狐狸的一根頭發絲兒也沒翻著。他心裏著實有些不可思議,問六郎道:“還有一個呢?藏哪兒去了?”

白六郎也正兀自納悶呢,他剛剛明明死死抓著狐狸的手臂來著,怎麽等掀開被窩一看,抓著的就成了一個枕頭?

眾人正狐疑之際,忽見狐狸從門外進來了。見眾人在屋裏,他故作驚訝道:“怎麽回事?大半夜的都跑到我屋裏來幹嘛?”

他瞥見白六郎衣衫不整地在他床上,謝則是一臉驚惶地躲在一旁,佯裝大怒道:“這究竟怎麽一回事?誰來給我解釋清楚?”

邊,邊上前來一把抓住白六郎的衣領。

白六郎傻了眼,狐狸方才還在被子裏和他你儂我儂,怎麽一轉眼的功夫,就穿得整整齊齊地從外頭進來了?

他趕忙央求狐狸鬆手,狐狸哪裏肯依,叱罵道:“好子,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虧我把你當兄弟看,你竟敢染指我的未婚妻,大夥兒評評理,這子該不該死?”

不止白六郎,眾人一聽狐狸所言,都是一片迷惘。

狐狸指著謝,質問白六郎道:“,你穿成這個樣子,三更半夜跑到我未婚妻房裏來幹什麽?”

謝聽到狐狸“未婚妻”,起先也不知道他在什麽,及至看到狐狸指著她,才知道狐狸原來的是自己。

謝被這一連串的事情整懵了,不知道狐狸究竟在搞什麽鬼。

白六郎一臉茫然地看了看謝,道:“未婚妻?他不是你的仆人嗎?”

狐狸冷笑道:“當著眾饒麵,你還裝呢?我為了行路方便,所以叫未婚妻裝扮成仆饒樣子,隻與你一個人了,沒想到你竟心懷鬼胎,趁我不在,偷溜到我房裏,行此奸淫之事,簡直丟盡讀書饒臉麵!我今要是饒了你,我豈不成綠毛烏龜了?”

罷,便要將白六郎扭出房去。

金七爺等人見此情景,趕忙攔住狐狸,一邊好話勸解。

正當眾人相持之際,忽聽店門外傳來幾陣馬嘶,緊接著便是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二出去應門,推住客已滿,不肯開門。

卻聽門外的人吼道:“巡檢官在此,誰敢不開?”

眾人不料,竟是巡檢各縣治安的官員突然襲到,都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