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斜乜了她一眼,道:“對什麽對,還狸貓換太子,你戲文看多了吧?我問你,如果是像你的那樣,那姓汪的為什麽也一直考不中?還有,如果他的目的是為了讓若軒不能考中,那若軒這次不去參加考試,不是正中他下懷,他幹嘛還特意跑到這裏來,叫若軒一起去參加考試?”

    謝皺著眉想了想:“或許,他這是欲擒故縱?”

    狐狸擺擺手:“不可能。中午他們話的時候,我就在一旁聽著,那姓汪的情真意切,為了讓若軒去參加考試,就差給若軒跪下了。要他是在演戲,那演得也未免太真了些。而且這事純屬畫蛇添足,不合常理。”

    謝聽了,抓耳撓腮:“那怎麽解釋呀?你不是,那姓汪的隻有三十出頭,那他怎麽可能見過若軒哥哥的父親、祖父還有曾祖父去參加考試?”

    她又一個激靈:“那隻有一個可能了,他是個鬼!這太可怕了,若軒哥哥還與他同坐同臥,我得趕緊去提醒他,叫他趕緊把那姓汪的轟走。”

    狐狸道:“也不對。中午吃飯的時候,我跟他靠得很近,如果是鬼,一定能聞到鬼氣,可是我在他身上什麽氣味都沒聞到,隻聞到一股書香。”

    謝聽了,泄氣地往凳子上一坐,托著腮道:“不是妖,不是鬼,又不是仇人,那到底是什麽?我都搞糊塗了。”

    過了一會兒,又對狐狸道:“對了,你不是你是上仙嗎,你怎麽不推算推算,姓汪的到底是什麽來曆?”

    狐狸臉一紅,狡辯道:“呃唔,那我當然是能推算出來的。隻不過這個先演算之法,要耗費不少功力,我前兩不是受傷了嗎,元氣還沒恢複,所以暫時用不了這個法子。”

    謝心裏自然不信,隻是沒揭穿狐狸。

    狐狸為了顯示自己能耐,便道:“先演算雖然用不了,可我有別的辦法。”

    謝忙問:“是何辦法?”

    狐狸道:“但凡妖邪之物化作人形的,往靈蓋上當頭淋一盆狗血,必會現出原形。等入夜後,我們就去那姓汪的房裏,拿一盆狗血倒在他頭上,那時就知道他是何方神聖了。”

    謝見他想了半,竟隻想出這麽個餿主意,很是無語:“他是若軒哥哥的客人,我們趁人家睡覺,往人家頭上潑狗血,如果他不是妖怪,那就很尷尬,如果他是妖怪,倘或一時惱羞成怒,發起狂來,你是跑得掉,程老夫人和若軒哥哥怎麽辦?依我看,還是快點找個由頭,把他請出去才是。”

    狐狸不滿道:“你又要幫人家打抱不平,又畏首畏尾的。我才不管這麽多,今晚我就去,先往他房間裏吹一口迷煙,叫他醒不過來,然後不管他是人是鬼,一刀哢嚓了完事。”

    謝愕然:“那要是被官府知道,或是他家裏人找上門來,怎麽辦?”

    狐狸卻滿不在意:“我殺了他再把屍體往深山老林裏一拋,哪個會發現?就算發現了,也不知道是我做的。”

    他心裏還有一句潛台詞——別人要懷疑也隻會懷疑若軒,橫豎與他無關。不過這話沒敢當著謝的麵出口。

    謝聽了,遲疑不決。

    回到房中,謝翻來覆去躺了半,暗想道:狐狸做事不計後果,放任他去,極有可能給若軒惹出麻煩來,自己幫人反成了害人。再,萬一姓汪的不是壞人,也不是鬼怪,自己豈不間接害死了別人?

    這麽一想,她更睡不著了,披上衣服,悄悄到牆邊聽狐狸房中有無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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