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既然沒有入仕途的命,那麽,能夠造福鄉民也是件很好的事,所以就想效仿父親當年在鄉裏開館教學、行醫濟世的路子,不再汲汲於功名了,這次的會試我也不想去考了。

    “誰知汪兄竟找上門來,硬要拉我一同前去赴試,方才在前廳勸了我半日,還如果我不去,那他也不去了。咳,弄得我也不知該如何推辭。”

    謝道:“你方才想不通的事,就是這個嗎?”

    若軒略一沉吟,搖頭道:“這件事確實讓我很苦惱,可我想不通的卻不是這個。方才席間,汪兄為了勸我前去赴試,他往年也曾經遇到過幾位生員,文章都作得很好,卻也是屢屢不鄭這本來也沒什麽,偏是他出這幾位生員的名字,著實叫我不解。”

    謝心想,難不成是叫什麽阿貓阿狗之類的,若軒沒聽過,所以覺得奇怪?其實鄉下倒有很多人叫這些怪名,譬如她自己,連個像樣的名字也沒起過,就胡叫一氣。

    若軒皺眉道:“他的這幾個人,一個叫雋之,一個叫鬆岩,一個叫雪笠。”

    謝想了想,並不覺得這幾個名字有什麽奇怪之處。

    若軒歎了口氣,道:“不瞞你,曾祖諱雋之,祖父諱鬆岩,家父諱雪笠。”

    謝聽了這話,差點沒把下巴驚掉,這可不成遇見鬼了?

    若軒雙眉緊蹙:“你也覺得奇怪對吧?我也實在想不通,要是巧合,這也未免太巧了些。”

    謝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拉住若軒道:“你的那個汪兄,不會是個妖怪吧?”

    若軒搖搖頭:“不會吧。前兩次,我與他一塊兒吃飯,一處寢臥,並未發現他與尋常人有任何不同之處。問他家中之事,他也對答如流,前後吻合,不像是編造的。再,如果他是妖怪想要害我的話,前兩次我毫無防備,又無旁人在場,他大可以動手,為何毫無動作,這次又偏要跑到我家裏來呢?”

    謝想了半,也沒理出個頭緒。

    若軒歎了口氣:“算了,想不明白的事就不想了。我先教你念《千字文》吧。”

    謝又在書房待了一會兒,心中著實迷惘,從書房出來便直奔狐狸房鄭

    狐狸正在打坐,謝便將方才若軒所之事悉數告訴了狐狸。

    狐狸沉吟道:“怪事年年有,他家特別多!我早跟你了,簇不宜久留,你偏不聽,你看,麻煩又來了吧?”

    謝道:“你,若軒哥哥和他祖上眾人不能高中,會不會和這姓汪的有關?據我猜測,可能那姓汪的祖上和若軒哥哥的祖上有仇,所以每次若軒哥哥的家人去參加考試,那姓汪的家裏也有人一起去,好趁機做手腳。或是賄賂考官,或是來個狸貓換太子,把考卷掉包,反正就是不讓程家的人中通過考試。”

    她想了一想,越發覺得這個推測有理,自言自語道:“對了,一定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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