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在自己幻覺深處、自己相當畏懼的人,居然隻是一個歲數不大、長相不妖不媚、但就是莫名想讓人多看幾眼的女人。

紀波濤察覺到自己愣了愣神,麵對著她、回過神來的時候還是準備一巴掌和她打自己女兒一樣,一樣地、毫不留情地扇下去……

隻不過在最後一秒,葉輕歌往後一閃身,指了指屋裏,紀波濤臉色一僵、回頭一看屋子臥室裏的門沒開,但有氣沉丹田的聲音不緊不慢、甚至還帶了那麽一點兒笑聲地了句:

“行啦,阿濤、收手吧,這事兒大夥兒都會聽,明明就是你們家閨女的不對,你給個麵子、就不要再仗著是長輩就欺負人家了,況且、你看到了沒有?

我們司家的媳婦啊,在外麵其實是不會挨欺負的,而且也都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老先生意有所指,葉輕歌不好意思地朝著們的那個方向劃了個大拇指過去,隨後麵上又是不動聲色的極致冷漠,

紀師師完全不明白這些道理,看到好不容易站起身來的父親準備給自己報仇了,這一下子卻又直接坐了回去、看來這回是根本不想幫她了。

紀師師以為這又是葉輕歌搞的鬼,一時間也忘了自己如今是身處何地,脫了高跟鞋、瘋狂撕扯著衣服,這下子不光是衣衫不整,

整個人從頭發絲兒到腳趾頭尖兒,就沒有一處像是個上流社會的名媛閨秀,更何況她現在又是那副一言不合、就立即開始破口大罵起來的潑婦模樣了……

葉輕歌也看的管,就這樣任意由自顧自地鬧騰,反正被看笑話的也不是自己,這下紀家的人是真的丟大了。

而且今來了這麽多的司家親戚、或是遠房的、單絕大多數都是近親的,人多本就嘴雜,更何況葉輕歌閑來無事、

隨手翻看了原主的記憶,掃一眼就知道那幾個眼睛裏邊兒興奮地正在不斷冒泡,過度咧開的嘴角、驚喜的神情……

似乎血液裏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那份呼之欲出的八卦因子,來拯救蒼生貧瘠而匱乏的群眾瓜田。

直到紀師師恨到連眼珠子都不轉了、眼淚都流幹了,看樣子似乎是鬧夠了,不過此時此刻下的這種情形,估計是真沒人願意去扶她一把,

更何況這個蠢到了極點的女人出門會不會被司家私下做掉、甚至是能不能活著走出司家這個門都是一回事兒呢,更不要別的了。

似乎是誰都沒想到一向不喜歡參與輩們這些事兒的司家老爺子也開口了,而且一開口就是偏袒葉輕歌的,司家眾人一時間都拿不定主意,因此繼續開始了眼觀鼻、鼻觀心的心路曆程。

紀師師一把衝過來,趁著所有人不備的時候,磕碎了桌子上邊兒的一隻茶杯,手裏邊兒握著最長的那個瓷片兒,一把朝著葉輕歌脖頸上的動脈刺了過來。

葉輕歌輕而易舉地閃躲過去,回首抄起飲水機、直接打開過濾好的飲水桶裏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