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樣,我那是很久都沒吃了,不然肯定也一樣挑、而且還非得要纏著你請我吃頓好的不可。”

葉輕歌點點頭,又給他叫了杯果汁,還是蘋果汁:

“來,讓我聽聽、你幾沒有吃飯了?”

鄭成看了她一眼,嘴巴裏頭塞滿了東西、起話來含含糊糊的:

“還孝沒餓死呢,我記得也就三半吧,反正我被接回來就沒吃過他家裏的東西、我嫌髒……喂、起來,你怎麽總是喜歡給我叫蘋果汁啊,這麽執著?該不會是有什麽特文藝範兒的浪漫情節吧?”

葉輕歌又重新給他盛了一碗米飯,白了他一眼:

“什麽呢、你一個屁孩兒,愛情電影看多了吧你?我時候身體不好、吃水果會經常過敏,蘋果是我像你這麽大之前、吃過唯一不過敏的水果了。”

鄭成咽下去一口飯,抽了空又扒拉了一口、邊扒拉邊評價她:

“是嗎?那你時候可真是挺矯情的,我時候都被我媽扔豬圈裏養。”

葉輕歌自動忽略了他的最後一句話,笑了笑也跟著他:

“可不就是矯情嗎?不過現在好一點兒了,除了芒果那一類刺激性的不孝桃和荔枝這類的我都能吃了。”

鄭成筷子的邊兒敲了敲碗,開這玩笑:

“行啊,那到時候我去看你、先給你買個果籃。”

葉輕歌懶得跟他置氣,招呼服務員又點了一道雜鍋亂燉、順便帶這位不染凡塵公子哥兒下凡嚐嚐鍋貼餅。

鄭成莫名有些感動,塞進嘴裏的食物迫使他含著東西、話的時候有點兒嗚嗚咽咽:

“姐姐,你真的是個好人,你是除了我媽媽以外、對我最好的人了。”

葉輕歌慢條斯理地塞了一塊鍋貼餅渣渣進嘴裏,十分嫌棄地白了他一眼:

“你這道謝真是沒誠意了,況且、不至於吧?你爹呢?你爹對你不好嗎?你個白眼兒狼。”

鄭成看了葉輕歌一眼:

“你是鄭大業啊?他從來都沒管過我,當年在村子裏、我娘生我的時候,他都沒有來看過我。”

葉輕歌越聽越覺得不是滋味,疑問也有不少:

“村子……裏?”

鄭成咽下去嘴裏的各類家鄉菜式,喝了口蘋果汁、然後頓了一下:

“嗯,我的時候都跟我娘住在村子裏,村子離這兒應該還挺遠的吧?反正我看他們開車過來的時候、折騰了三四呢。”

葉輕歌沉默了一下,大概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那你是什麽時候被他接回來的啊?”

鄭成抬頭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她還能問這個,話的時候語氣裏都有點兒顫:

“我、我是最近才被他接回來的,那我去街上買酸奶的時候被人用木棍打了一棒子,然後什麽都不知道了、蒙著眼睛一路跟著顛簸了好幾,後來也就被接回來,那個叫鄭大野的男人就跟我、他是我爸。”

葉輕歌看著他白淨的臉兒,忽然有些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