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真的就不敢苟同了。

喂、怎麽樣,我知道一家城南路上新開的日料店,味道做的特別好吃,你想去試試嗎?”

鄭成委屈地撇了撇嘴角,導致他發型被風吹得有些微亂,但葉輕歌沒想到他第一個發問的問題居然是:

“吃那個東西、要錢嗎?”

葉輕歌自以為很和善地笑了笑,沒辦法、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對這個孩子總有一種特殊而莫名的親切感:

“當然了,吃店裏的食物怎麽會不收費呢?那家店又不是我家開的。

不過,我也不會扣你在那裏抵債、或者丟下你不管的。

這一點你放心,帶你去吃日料的錢啊,改我一定會找你爸爸報銷。”

鄭成聽到這裏似乎更加猶豫,眼神裏藏著太多難言的情緒、他低著腦袋,最後還是:

“我不要吃那個什麽日料,我想吃東北菜、行嗎?”

葉輕歌覺得這孩兒也沒有表麵看上去那麽難以相處,吃的這麽便宜、反而這樣看起來還感覺是挺好養活的那種:

“那行啊,東北的菜係口味偏鹹、又沒什麽餐後甜點,我還怕你一個孩子吃不慣呢。”

聽她這話,鄭成十分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當即控訴:

“我不是孩子,我都已經快成年了,我可以長的很快、再過兩年就可以跟你一樣厲害了。”

葉輕歌覺得吧,這孩子,還得盡量地哄著:

“是啊是啊,那你加油努力吧,在我沒決定轉行兒不幹之前、快點兒超越我吧,相信你,你真的是最厲害了。”

鄭成聽到她那句又哄又騙的話,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

“你的誇獎能不能認真一點兒啊,怎麽那麽敷衍!”

葉輕歌笑著看他,語氣裏頓了頓:

“你一個孩子,懂什麽是敷衍嗎?你不要聽那些大人講話的時候亂,其實有些詞、它真的是不適合給孩子用的。”

雖然嘴裏著敷衍,但鄭成心裏這幾一直驅不散的陰霾似乎跑走了一點兒,很神奇、似乎就是因為她隨隨便便的幾句話,但那些話一從她嘴裏邊兒出口,就能夠輕飄飄、順順利利地鑽進自己的心髒,並且十分坦然地跟在裏邊兒安營紮寨,一時間、鄭成也覺得很神奇。

到了環城北路的一家北方菜館兒,葉輕歌信手拈來、輕車熟路地點了那兒的招牌菜,連鄭成都覺得驚奇:

“看你很熟悉啊,你一個上流社會的設計師、還經常來這裏吃飯?多掉價啊。”

葉輕歌笑著看他,一邊看一邊忍不住笑罵著他:

“吃你的吧,吃東北菜就掉價啊?我就愛吃東北菜,經濟實惠還有鹹味兒,不像西餐娘兒們唧唧的,一塊牛排還沒有這豬骨頭大,一塊兒就得好幾百。

再了,便宜又便夷道理,掉價又怎麽了?你不也一樣吃的很香嗎?”

鄭成第一次聽到成端著、自認高貴典雅的上層社會人員這樣話,艱難地咽了咽嘴裏的酸菜和大骨頭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