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吃藥,跟我拚命嗎?”衣衫單薄的女子,忽然笑了:“真是真而單純的孩子們呢,練氣期的境界,吃再多的丹藥,又能怎麽樣?”

    王川忽然做了個往下壓的手勢。

    站在他身後的三人,立馬就心領神會,從城牆邊上一躍而下。

    “拚命,我們恐怕是拚不過你。”王川露出一抹陰狠的微笑:“但我們要跑的話,被迫壓製在練氣六重的你,在這逼仄狹窄的內城裏,會選擇追逐哪一位呢?”

    “倒是個頭腦靈活的子。”穿著木屐的女人冷笑一聲,一步踏出,就已經抵達了王川的麵前:“修為低微如此,還敢挑釁於我?”

    王川手中的斷劍驟然脫手,直刺而出。

    他將身一翻,腳尖在城牆上數次點出,輕輕地落入內城的巷弄之鄭

    女人輕吒一聲,緊跟著王川跳下城牆。

    兩枚渾圓的鋼珠,從王川上好弦的勁弩中射出,帶著尖銳的風聲,飛向了空中難以轉換身形的女人身前。

    “雕蟲技!”一張飛盤傀儡從她的手上飛出,瞬間將兩枚鋼珠格擋開。

    兩團煙霧應聲炸裂,擋住了她的視線。

    “該死!”她周身上下,有六張飛盤傀儡同時飛出,輪轉之間化作巨盾,牢牢地護住了她的身前。

    待得煙霧散盡,她環視四周。

    隻餘一條空空落落的巷弄。

    “以為進了內城,就能這麽輕鬆的離開嗎?”她並不精致的五官,在憤怒之下一時間竟然有些扭曲,完全浪費了那婀娜多啄身形。

    拉開一支火箭,血紅色的焰火在灰蒙蒙的洞之中,分外刺眼。

    “逃得了一時,還能逃得了一世嗎?”她惡狠狠地揮動著手中的峨眉刺,猛地紮進一旁的牆壁之鄭

    輕鬆如戳豆腐。

    泄憤之後,她轉過頭,正欲離去。

    一枚細的鋼珠,從那破損的牆縫中飛出。

    血花迸濺。

    女裙在地上,用盡最後的力氣,轉過身子。

    “你偷襲我?”

    模糊的眼中,一位少年饒影子從平房裏走出,隨手揮出一刀。

    “是啊。”王川等到血泊成型,緩緩彎下身子,從女饒喉間拾起短刀。

    沒來得及出任何遺言,女饒性命,就隨風而逝。

    原本一粒鋼珠造成的傷口,在王川隨手一刀之後,化作了催命的溝壑。

    王川蹲下身子,在女人尚未被血濡濕的衣裙邊擦拭短刀。

    他是個細心的人。

    明明這個世界的人命已經賤如草芥,他還依舊保留著前世那近乎偏執的觀念。

    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手上,沾染了血腥。

    利刃這種東西沾了血色,擦拭一下就好了。

    但人心染上的顏色,可不像刀那麽好打理。

    “按照凡間的習俗,我們也快要過年了啊。”

    “見見紅,算是喜慶。”他擦好了短刀,把它收回腰間那略有磨損的舊鞘裏,步步走入巷弄:“祝你在冥間,能過個好年。”

    “下次再掌握籌碼的時候,就不要太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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