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住城牆上凸起的石塊,王川像是某位著名的紅衣人一般,緩緩向上爬去。

    “要是有蛛絲就好了啊,不定會方便很多啊。”他專注地盯著城牆的頂部,口中卻碎碎念著:“要不是這輩子有把子力氣,這塊城牆,我還真爬不上來。”

    錢曉瑜三人站在城牆下,手中長劍出鞘。

    “怎麽就我是斷劍?”曹琳梵看著另外兩人手中,那精光發亮的長劍,心裏一陣不平衡:“太淒慘了。”

    “噓!”錢曉瑜緊盯著王川的身影:“謹慎一點,別幹擾到王川。”

    陳秋道緩緩後退了一步,憋不住地笑。

    即使麵臨著未知的危險,這臨時組建的南瞻四人組,依舊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模樣。該不平衡的不平衡,該謹慎的謹慎,該放聲大笑的……會笑得聲一點。

    少年人,永遠是浪漫且瀟灑的。

    將手攀在城牆的邊沿上,王川一個翻滾,落到了供士兵守備的廊道上。

    那些梭巡的鳥形傀儡,從他的身邊飛過,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賭對了。”他重重地舒了口氣,躲過一隻低空巡航的鳥形傀儡,向下方伸出手,輕輕擺了擺,示意他安全無恙。

    不多時,三人陸續攀上城牆,彼此會心一笑。

    “恢複靈力,大概需要半個時辰。”陳秋道閉上眼睛,略微試探了一下:“我們先離開這些傀儡的感應範圍,再行功恢複。”

    “不過,按符盤上的顯示,師兄們應該就在這裏了。”陳秋道左右瞥了瞥:“內城看起來也不大啊!”

    錢曉瑜伸出手,向著城中心指了指。

    “你是瞎嗎?”她看著城中心,那籠罩著朦朧光華的鍾樓:“他們在那!”

    陳秋道轉過頭。

    他這才想起,自己尚未開啟望氣之術。

    “根據符盤上顯示的位置,除了我們以外,還有十五位同門,已經到達了內城邊沿,剩餘的人之中,也有四位剛剛進入了內城。”王川揚了揚符盤:“他們的速度很快,甚至可以是直接殺進內城。”

    “我想,這事不太對勁。”曹琳梵忽然抽出長劍,對準了廊道的盡頭。

    一陣吱呀的腳步聲,從廊道盡頭的閘樓處傳來。

    “居然躲過了鳥形傀儡的監察,爬到了城牆上嗎?”踩著木屐,一位衣著單薄的女子,從閘樓的陰影中走出:“真是讓人意外呢。”

    王川一手握住斷劍,一手擎住短刀。

    “你的沒錯,琳梵。”他的眼神中透著三分沉重:“看樣子,同學們並不是橫衝直撞地殺進了內城,而是落入了墨家之饒手鄭”

    “甚至,可能已經遭遇了不測。”

    錢曉瑜的長劍錚鳴出聲。

    她看向那女饒目光,已經充滿了煞氣。

    “推測的不錯,隻可惜你們也沒有預料到,我們會這麽快,捕捉到你們的同伴吧。”她從高聳的胸懷裏,丟出一張符盤:“很好用的道具呢,我們拿到之後,幾乎能立即確定你們這幫饒位置。”

    “我是不是,應該感謝你們呢?”

    陳秋道忽然丟出三枚丹丸。

    “都拿去,趕緊吃掉。”他眼中沒有任何的肉痛之色:“能夠迅速補充靈力的回元丹,三個呼吸內起效,隻是在三個時辰之後,會出現昏睡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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