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勇抬頭,下一刻,無數暗器如落雨一般向他砸來。

    ……

    白江的水不是白色的,隻是因為某些水道尤為湍急,浪花翻滾呈現白色,但這隻限於水網縱橫的江西岸,水勢一旦鑽入東岸的‘葫蘆口’,水勢便被層層消減,最後變的溫順而友好,東岸雖然少河少湖,但隻憑這一條水脈,便養活了興元府江東六城。

    白一陽乘著竹筏,背後同樣是幾十麵竹筏,竹筏上是新軍的一支水鬼部隊,是李伏威,或者說是李攝痛定思痛,花了大價錢請人去沿海招募的胥民,這些胥民一個個手腳粗大,頭戴鬥笠,上半身黑中透紅,海蛇一般的筋肉,這些人在水中一個個能以一抵十,比武行精銳打家都管用。

    白一陽率領這支小部隊,除了接應新軍之外,也是為了調查冒辟江的消息。

    當然,讓冒辟江出賣自家兄弟這種理由顯然是不行的,白一陽找上門時,用的是白家有一批貨物要運輸,借兵巡視河道,以防不測。

    然後,‘不測’它就真的發生了。

    這條水道不大,也不寬,七八艘船,外加五六丈長的鋼絲鎖鏈,就能把水麵‘鐵索橫舟’。

    那坐在海盜船頭的,卻是一位身穿單衣,手持虎頭大槍的中年人,龍驤虎步,氣勢如潮,哪怕隻看站姿,便知道這是一位將軍。

    “新軍的調撥需要正副兩位軍校尉的手令,他李攝不知道有這回事嗎?”

    “閣下是——”

    被對方精光閃閃、氣勢滾滾的眼神一掃,白一陽頓時想到了一位曾經需要重點關注的人物。

    “宮元朗將軍,”白一陽輕咦道:“你不是被赤身賊綁了嗎?”

    宮元朗眼角一抽,似是想到了什麽不堪回首的往事,冷冷道:“怎麽,見了本將,你們這些人不來行禮嗎?”

    胥民們一臉不解,他們沒經曆過之前的大戰,自然不認識這位鼎鼎大名的騎將,至於白一陽,家族早已控製了一府之地,自然也不會在意一個小小的城主將軍,呆滯的臉上,眼神漸漸淡漠起來,而竹筏兩側,更是‘咕嘟咕嘟’的冒起了氣泡。

    “將軍百戰死,尤其是戰敗的將軍,”拳意蒸騰下,白一陽頓時感應到了江麵下一道道似海獸般凶狠的氣息。

    “哦,原來是與賊寇同流合汙了;那麽我除掉你,想必也沒人說三道四了。”

    “小崽子口出狂言!”宮元朗暴怒。

    “是嗎?”

    幾乎話音剛落,白一陽身如弓,拳如箭,竹筏一沉,水影一一閃,拳頭便轟到了宮元朗的臉麵前。

    ‘好快!’

    宮元朗眼神跟不上拳速,但是槍身下意識的一翻,虎紋槍由上向下旋劈,槍身上虎聲咆哮,拳與槍相交,敗退的,竟然是這位以槍術聞名的宮將軍。

    他兩隻腳連連踏陷船身,最後一隻腳踩在鐵鏈上,鐵鏈‘崩’的一聲巨顫,這才勉強止住身形,同時胸口氣血翻滾,口翻腥味。

    ‘這小兒,哪來這麽高深的拳術!’

    白一陽收回拳頭,看向已經從水下鑽出,與胥民戰成一團的蝦夷島海盜,再度開口。

    “我聽說,上一次水戰,你是一敗塗地吧。”

    宮元朗眼中頓時鼓滿血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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