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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的膝蓋並無大礙,沒有傷到筋骨,每日早晚敷半個時辰的藥,靜養半個月左右便能痊愈。”大夫的是個富態的婦人,眉眼溫和,替安嵐把了脈,又給她仔細看了看膝蓋的瘀傷後,便對白廣寒道,“倒是姑娘的精神,似乎受了極大的刺激,夜裏可能睡不好覺。不過安神的藥我就不給姑娘開了,我的藥,不比先生的香有效。”

    白廣寒道:“敷的藥有勞華大夫親自去配。”

    “是。”那華大夫應了聲,就退了出去。

    片刻後,配好的藥送了過來,一同送過來的還有個紅泥小爐,是用來煎炒那些藥草的。候在殿內的幾位侍香人和侍女都有些驚訝,直接在這裏煎藥,到時殿內肯定也會充滿草藥的味道,指不定會很衝,廣寒先生竟能允許,這可是以前從未有過的事。

    安嵐也明白這個道理,忍不住道:“先生,這藥,其實弄好的在送過來也是一樣。”

    白廣寒隻是瞥了她一眼,並未依她,赤芍隻好依序安排下去。

    ……

    而此時,玉衡殿內,言嬤嬤聽完崔文君道出香境內的事後,沉吟一會,才道:“先生是懷疑,安嵐姑娘已經打開那道柴門了?”

    “不是懷疑,而是肯定!”崔文君麵上依舊帶著冷意,眼裏的情緒卻是極其複雜,“那丫頭,本事倒是不小。”

    安嵐越是優秀,她就越是不能平靜,如果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是極高興並為之驕傲,甚至可以暗中助上一把;但如果是白純那賤人的,她又如何能允許安嵐這麽順順當當坐上天樞殿的位置!

    每次看到想到那丫頭,她都要被這個問題折磨得夜不能寐。

    “既然已經想起來了,這事不是簡單多了嗎。”言嬤嬤道,“廣寒先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看著她,隻要廣寒先生不在,別的大香師想來也不會插手,如此便沒有人能阻止您。”

    “你不明白……”崔文君搖頭,“那丫頭有大香師的資質,並且天賦高得驚人,她恢複記憶的那一刻,是唯一能入侵她記憶的機會,因為她當時肯定是不知道要怎麽防備。現在,白廣寒首先要教她的,定是香境的防備之道。”

    言嬤嬤怔住,隻是過了一會後,又道:“如此,先生也不必太過著急,總歸安婆婆已經進來玉衡殿,安嵐姑娘甚是關心安婆婆,定會有合適的時機讓先生知道真相的。”

    崔文君沒再說什麽,那個人在香境內找她“合作”的事,她並未告訴言嬤嬤。這事,實在太過重大,說出來,長香殿內必將掀起一陣恐怖的風暴。至於安嵐,她亦無法確定,那丫頭究竟在那到柴門裏看到了什麽,如何就有那樣驚人的成長!?

    入夜,安嵐歇在白廣寒的寢殿,赤芍已在偏殿那給她收拾出一個房間。

    白廣寒給她點上安神香時,安嵐忽然問出一句:“先生,我明日,能否見一見景公子?”

    白廣寒將狐狸香爐的蓋子輕輕蓋上,然後抬眼:“你想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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