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毅言冷眼旁觀我被他的女助理折磨的死去活來。

大家都叫女助理麗莎姐,隨大流不挨揍,我也跟著“麗莎姐”。

“麗莎姐,我其實隻是因為欠了你們總裁一屁股債所以才來用勞動力抵押還債的,你不用針對我的,真的,我隻是一個小角色,造成不了絲毫的影響。”我站在咖啡機前按著單子上的要求整在調製咖啡。

麗莎坐在她的辦公桌前,用她閃亮的眼睛看著自己火紅的指甲,陰陽怪氣的說,“嗯,你好像說的有點道理。”

聽完後我笑的滿麵春風,“是吧,麗莎姐。”

麗莎又翹起她的二郎腿,用翹起蘭花指的手指著我,“哎,你還真是給我們女人丟臉,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顧總竟然讓你用這樣的方式還債,你怕是這輩子要在這裏做黃臉婆了。真可憐。”

我看著麗莎腹中頓時一陣翻滾,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可以做作到如此境地。

麗莎除了承認自己身體上的結構是男性,其餘的絕不承認。

由於受到了整個公司女性的敵對,我為她們跑斷了退,當顧毅言氣急敗壞的給我打電話問我在哪的時候,我比他更氣的回答,“你覺得老子在哪!老子在距離藝言公司五百米的地方買炒年糕!”

顧毅言被我吼的一愣,“你…你買那個幹什麽?”

我顛了顛手裏的奶茶,說,“你的女員工們說想吃炒年糕,於是我做了跑腿的!”

顧毅言在我說完後毫不留情的掛了電話,十分鍾後還有一個人終於排到我的時候,顧毅言走到我的旁邊拉著我就走,我氣急敗壞的踹了他一腳,“混蛋,走開!別打擾我買炒年糕。”

我手裏的奶茶隨著我的動作顫抖了許久。

顧毅言接過我手裏的奶茶,無奈的坐在旁邊的座位等我,我看了他一眼,他正目光炯炯的盯著我看,仿佛我的身上有什麽商業機密。

一瞬間我的火焰如同經曆了一場寒冬暴雪,熄滅的無影無蹤。

我終於買到了炒年糕,那麽長的隊伍我本來是打算不去,回去直接告訴他們,老板生病了,員工放假了,店裏關門了,他們吃不到炒年糕了。

但是我看著像長城一樣的隊伍,心裏竟然也想嚐嚐炒年糕,於是我排了快一個小時買到了一份,老板做完了最後一份的時候竟然宣布打烊了,明明才上午十點鍾。

我喜滋滋的拿著炒年糕就出了門,突感背後一陣陰涼,“蘇漫,你是沒有腦子嗎?”

心虛的我轉過頭,看著手裏拎著兩大口袋奶茶一臉無奈的顧毅言,心裏竟有一種我們從未分開的欣慰感。

我剛想說什麽,顧毅言低頭用嘴搶走了我剛放在嘴裏的炒年糕,順便碰了下我的嘴唇,隨後越過我上了車。

我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愣在了原地,倒也不能說嚇,隻是覺得很意外,昨天那樣的親密或許是因為酒精上頭,導致六親不認,今天又是怎樣。

顧毅言落下車窗,頭探出窗外,“喂,上車!”

我屁顛的跑過去,打開車門,加速的心跳快要衝破胸膛,“你…你剛才……”

顧毅言打開油門,一隻手轉動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我椅背後,麵無表情的說,“炒年糕…味道還不錯。”

我扭頭看他,心跳更加快,餘光中他嘴角的一抹紅色的年糕醬映入我的眼簾,“顧毅言,你的嘴角有醬。”

顧毅言依舊認真的倒車,“嗯,幫我弄一下。”

我在車廂裏找了半天,小心翼翼的開口,“沒有衛生紙。”

顧毅言終於看了我一眼,繼續麵無表情的倒車,“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