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顧毅言終於放開我,瀟灑的起身去了衛生間,利落的宛如一個親完就跑的渣男。

躺在床上的我聞著顧毅言留在我身上的酒氣萬分惆悵,都說酒後吐真言,顧毅言算不算酒後真情流露,其實他的心裏還是有我的?

男人的心思有時候真是比女人的還難猜,還不如區分口紅色號來的舒坦,一想到口紅,我摸著被咬出了血的嘴唇,疼的直抽冷氣,顧毅言一定是屬狗的。

顧毅言好久沒回來,我好奇的把耳朵貼在門上,隻聽到門內嘩嘩的水聲,他竟然在洗澡,這操作簡直讓我覺得不可思議,我竟然被嫌棄到接完吻以後要洗澡的地步。

我哈了一口氣,聞了聞手掌,但也沒覺得口臭,可能顧毅言在我們分開的這幾年有了特殊的潔癖功能。

我冷切一聲,對著虛掩的門白了一眼,心無旁騖的回到沙發旁看電視。

一個小時後,顧毅言終於從衛生間出來了,從小耳朵就靈敏的我聽到他出來,回頭看了一眼,臉部輪廓英氣俊朗,脖頸修長,寬肩窄腰,看起來有些誘人的胸肌,往下是八塊腹肌,再往下是人魚線,繼續是一條白色的浴巾。我歎了一口氣,羞澀的用張開的五指捂住雙眼,顧毅言的聲音悠悠傳來,“又不是沒看過,你覺得這樣捂住眼睛跟正大光明的看有什麽區別?”

我尬笑的放下雙手,吞了一口唾沫,說,“顧毅言,你怎麽突然理我了?”

“我喝多了,大腦暫時短路,剛才衝了涼水澡,清醒多了。”

“所以…你剛才親我是因為喝多了?”我也是第一次見人承認自己喝多如此快的,我爸從來不承認喝多,甚至喝多的我爸和我舅兩個人可以唱一台戲。

但是正事還是要問,“顧毅言,是不是你幹的,為了讓自己的心裏舒坦,然後讓我們公司辭了我?”

我問的豪氣萬千,理直氣壯。

“是。”顧毅言回答的坦坦蕩蕩,理所當然,我竟然都為他捏了一把汗。

“你為什麽這麽做?”

“我缺一個秘書。”顧毅言仿佛給了我一個台階,雖然我也不太懂他到底為什麽突然結束冷戰。

第二天我空降藝言公司,憑著走後門的能力坐上了總裁秘書的職位。

這也難怪人事部經理說我有強大的靠山,這靠山是夠強大,強大的我感覺瑟瑟發抖。

我一回頭顧毅言正站在我身後,嚇得我差點把手裏的被子砸在他的臉上。

“不要以為我原諒你了,我把你放在我眼皮子底下,省得你朝三暮四,紅杏出牆。”顧毅言放下幾句狠話揚長而去。

捫心自問我可從來沒有做過什麽對不起他的事情,葉辰星真的隻是我哥。

當年我也以為葉辰星對我有什麽想法,後來我才明白壓根不是那麽回事兒,他真的隻是把我當做妹妹。

葉辰星家裏還有一個妹妹,但是五歲的時候出車禍被車撞了,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見到我的第一眼就說我像他的妹妹,我也不好意思去拒絕他,稀裏糊塗的就拜了他做我哥。

顧毅言當然不知道這件事,我也沒打算告訴他,因為葉辰星不想讓我跟別人提起這一段傷心的往事,所以一直誤會到今天。

我思索良久並不打算解釋什麽,解釋隻會讓事實更加的被掩蓋,不如沉默著,讓時間衝淡了一切。

後來我才知道,是我低估了顧毅言,時間能衝淡的隻有我,根本衝不動這個老頑固。

第一天的工作並不是很順利,在顧毅言的眼皮子底下,我被他的女助理折磨的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