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為什麽?是什麽讓你做出了這樣的改變?”

顧毅言說,“遊戲打多了也想看會兒電視。”

他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看向後邊的葉辰星的,但是我並沒有揭穿他。雖然我也不懂遊戲打多了和電視有什麽關係,可能是視覺疲勞?

葉辰星無視掉顧毅言摟過我的肩膀,說,“我們回家應該是順路的,要我載你嗎?”

我幹笑著拿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胳膊,說,“不用了,謝謝你,我坐顧毅言的車做習慣了。”

說這話的時候我有一種心虛的感覺,我瞥了一眼顧毅言,發現顧毅言正一臉複雜的看著我,我說,“要不,咱們走?”這話我是說給我們仨聽的。

顧毅言好像就在等我這句話,牽起我的手就走,我回頭看了眼葉辰星,他朝我揮了揮手,大聲地說,“我想起來還有點事,下次一起啊。”

我朝著他回了揮手,實在是喊不出來。

顧毅言三步並作兩步的牽著我走,於是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我突然甩開了他的手,顧毅言停下回頭望著我,滿臉的不可思議,他大概沒想到我會放開他的手,印象裏這或許是第一次我主動的放開他的手。

我突然覺得有點尷尬,說,“那個…你…你走的太快了,我快飛起來了。”

顧毅言摸了摸鼻頭,點了點頭說,“那我走慢點。”說完又牽起了我的手。

果然走得慢了,我心裏竊喜,竟然有種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喜悅。

我抑製住喜悅,嚴肅的問顧毅言,說,“你…今天是咋啦?”

顧毅言說,“沒有啊,我覺得挺正常的啊,難道我平常不是這樣?”

我坐在後座上,說,“太不正常了,你不是走的高冷麵癱路線嗎?”

顧毅言高冷的沒有繼續搭理我,我的心裏莫名的有些舒適。

……

“小漫,人事部讓你去一趟。”同組的姐姐友好的給我傳達消息。我疑惑了半天也想不出我幹了什麽可以讓人事部找我的事情。

我快速的走到人事部的門口,人事部經理看了我一眼,瞬間樂開了花,滿臉笑意的笑得我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經理,有事您說吧,我挺得住,您不用笑的這麽的燦爛。”我實在是不想吐槽我家經理,她讓我想起了小時候看過的一部電視劇,《春光燦爛豬八戒》。

“哎呦,小漫啊,平常藏的挺深啊,沒想到還有這麽大的背景呢,這小工作室真是委屈了你了。”經理笑得我渾身酥酥麻麻的。

笑的一臉猥瑣的經理給了我一個厚厚的紅包,讓我明天可以不用上班了,賠償金已經在我工資裏了。

這分明是變相的趕我走,還把話說的挺好聽,攀高枝?我做夢也想攀個高枝。

畢業後大家都東分西散的,倒也是有些傷感,我怎麽也沒有想到我的人生會落魄到被人趕出來的下場。

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抱著收納盒就出了公司,一根惆悵的頭發落在收納盒上隨風而逝。

自打結婚以來,顧毅言每天都宅在家裏,我懷疑他被哪個富婆包養了,但是他家的小秘書倒是忙碌的很,每天東奔西跑的,人生不易啊,每次他來匯報工作我都會給他準備水果。

雖然小秘書吃的時候戰戰兢兢,但是也擋不住我能看出他感恩的心。

顧毅言在我這幾年的隱秘調查中,藝言動漫公司的總裁甚至還是一家娛樂公司的股東,人中龍鳳,令無數女子競折腰。

反觀我,畢業後來到了一家編輯社,過得淒淒慘慘戚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