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思想就像是脫了軌的列車,越發的覺得自己像一個人渣,因為我覺得即使以後真的沒有和顧毅言在一起而嫁給了別人,我心裏也是忘不了他。

我打開手機突然被各種官方軟件發來的消息所感動,他們都祝福我元宵節快樂,感動的心冷漠的手,消息一條一條的被我刪除到了九霄雲外。

消息刪了後,手機如死灰般寂靜,樓上的顧毅言一點聲響沒有,樓下的我內心無比焦灼,我環顧四周想要尋找一個可以去找他的理由。

為了營造我努力思考的氛圍,我打開了電視,以動襯靜。思索良久,我突然想起蒙蒙教給我的“追夫三十六計”,當兩個人因為不可控製的因素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而再見麵會覺得尷尬時,必須要找一個突破口去緩解關係,比如去和情敵大吵一架。

年幼無知的我對此深信不疑,於是我給魏洋打了電話。

魏洋騎著他的小電驢就趕了過來,來了後他問我是不是找事兒,我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兒,但是為了隻要一種緊張的劍拔弩張的氣氛,我把他拽到了顧毅言的家裏,讓顧毅言為我們主持公道。

顧毅言正在書房裏讀書,聽到外麵有聲響就出來了,他打開門的那一瞬間我和魏洋糾纏在一起的扭曲的身姿逐漸僵硬,揪著他頭發的手不自覺鬆開,他拽著我耳朵的手改為拽著我的衣領。

沒想到不過兩天沒見,顧毅言的改變就這麽大,他的頭發竟然燙了還染了色,是我最喜歡的那種棕褐色,隻要是不在陽光下看起來還像是灰色。

魏洋像喝了假酒一樣突然鬆開我,飛奔著撲向了顧毅言,站在原地的我進退兩難,說好的來找人評理,結果美色當前,功虧一簣。

顧毅言嫌棄的推開掛在他身上的魏洋,說,“你倆怎麽會在一起?”

魏洋這朵千年白蓮花,竟然淚眼朦朧的拽著顧毅言的衣角,說我欺負他。天地良心,我不過隻是揪了他的頭發,竟被這廝冤枉的像強奸了良家少男。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顧毅言淡淡的看了我一眼,說,“原因。”

我支吾了半天,大腦快速運轉思考著原因,最後終於總結出了結果,說,“閑的沒事,想找點事。”

魏洋這廝一聽此話更是囂張,頭倚在顧毅言的肩膀上,轉著圈圈地說,“顧毅言,你聽到了沒有,你可要為我作主啊。”

這白蓮花的樣子引起了我極大的不適。

顧毅言摸了摸他的頭,歎了一口氣,說,“你如果想好好的活著就給我起來。”

魏洋說,“歐巴,你一定要這樣無情嗎?”

歐巴?歐巴?

我的刀呢……

顧毅言終於忍無可忍,說,“滾……”

坐在餐桌旁喝著水的我波瀾不驚的看著這場年度大戲,極力隱忍的顧毅言像極了一個渣男,不過我喜歡。

都說女人善變,我覺得男人也是一樣的,兩個人像商量好的一樣秒變正經,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的談論著不讓我聽到的事情,我放下手裏的水杯,跑過去傾耳偷聽,隻聽到魏洋說,“你這頭發哪做的,真他娘的帥,跟我推薦一個,我也去做個。”

顧毅言說,“在幸福路那條街上,有一家門衝西的店,店名叫漂亮極了。”

魏洋用胳膊肘推了一下顧毅言,挑了一下眉,說,“洗頭洗的怎麽樣,男的女的?”

顧毅言說,“男的,技術還行,還是挺享受的。”

魏洋點點頭說,“行,明天我也去,不過你這可以啊,怎麽突然想起來又燙有染的,染的真有技術啊,要不是我多年的經驗,都看不出來染過。”

魏洋問他為什麽突然轉了性。

偷聽的我聽到他小聲地說,是因為韓劇裏的男主角都是這樣,而我喜歡看韓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