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顧毅言留個麵子,我並沒有揭穿他冷落我的事實,魏洋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又看看我,眼神像極了看背叛了他的奸夫**。

我拿起沙發上的抱枕對著他掄了過去,麵對這樣的魏洋,當時的我並看不透他,多年以後,我才知道,那個時候我和顧毅言是他的精神支柱,陪伴了他孤獨的歲月,隻不過這方式想讓我一拳頭把他捶到太平洋。

在別人的眼裏他就是一個喜歡男人的神經病,說的具體點,隻喜歡好看的男人,其實我也是這麽覺得,於是在我的威逼利誘,諄諄教誨下,顧毅言又去了理發店回爐重造,完事後我和理發師大吵了一架,原因是顧毅言比以前更帥了。

理發師說我是神經病,如果我去他們家理發他會不顧自己的聲譽把我剪成禿子。

顧毅言忙給那個剪頭發的小哥賠禮道歉,說,“哥,別和他一般見識,我妹這兒有毛病,看不了別人喜歡我,一直醜化我的形象。”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小哥溫柔地瞅了我一眼,說,“哦,原來是兄控啊,這樣我也是可以理解的,我是弟控。”

氣呼呼坐在椅子上的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嚇得三魂七魄差點離家出走,小哥揚言以後我就是他的知己了,來剪頭發給我打八八折。

出了理發店我問顧毅言到底和他說了啥,讓他從把我從殺父仇人般待遇突然轉成了座上賓。

顧毅言沒搭理我,說,“八成是因為看你腦子有問題,看你過得這麽不容易可憐你吧。”

我說,“顧毅言,我告訴你,你不要仗著我喜歡你就可以隨便的侮辱我。”

顧毅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辛苦你了,我這麽侮辱你,你還一如既往的喜歡我,敬佩敬佩。”

大概是因為急火攻心,又或者是這幾天情緒擠壓的有些變態以至於火山爆發,我一改往日溫柔對著他的小腿猛踹一腳,說,“狗賊!”

顧毅言被我踹得踉蹌了一下,差點趴倒在地上,回頭怒衝衝地看著我說,“蘇漫,神經病啊你!”

我突然覺得很委屈,略帶哭腔的說,“是,我就是神經病才不要臉喜歡你這麽多年,你以為我每天追在你後麵看著你不冷不淡的臉色開心嗎,我喜歡你容易嗎?但是你這樣對我我還是喜歡你,我能怎麽辦,我控製不住我自己。”

顧毅言似乎是沒有料到我突然這樣,兩隻手慌亂的攪在一起,說,“那個…我剛才開玩笑的。”

我說,“開玩笑也不行,單戀很辛苦的你知不知道!你不理解我也就算了還作賤我。”

顧毅言的手拍著我的肩膀,說,“我…我錯了行嗎?”

我說,“不行,你怎麽錯了,你錯在哪了?”

顧毅言抬眼瞅了我一眼,說,“我…我錯在不該詆毀你喜歡的神聖,雖然我不懂單戀是什麽感覺吧,但是,是我錯了。”

我一聽更生氣了,竟然說不知道單戀是什麽感覺,看來我果然是單戀,顧毅言一點都不喜歡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我委屈的嘴裂的更大了。

顧毅言二話不說捂住我的嘴,把我拽到一個無人的地方扛起我就跑,說,“你冷靜一點,先別鬧,等回家了再說。”

路上的人向我們投來差異的眼光,用世俗的眼光指責我們。

“看現在的孩子還真是不知道羞恥了,早戀都早戀到街上來了。”

也有人以大人的口氣職責我。

“看到沒,不聽話的孩子就被扛起來送到菜市場給關到小黑屋裏賣了,看把那個哥哥氣的,你以後要乖哦。”

……

這些言語在我的腦袋裏打轉,我幻想了一千種回複,到最後卻化作一聲歎息,所有的都隨風散了去。

到了胡同口,顧毅言把我放下來,低著頭看著我,誠懇的說,“不生氣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