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難忘童年

    腳步不能達到的地方,眼光可以到達;眼光不能到達的地方,精神可以飛到。——雨果雨果難忘童年童年的軍旅生涯

    1802年2月26日,在法國貝桑鬆市的一幢17世紀的三層小樓裏,傳出了一陣陣嬰兒的啼哭聲。這天,一個看似十分孱弱的孩子降生了。這個孩子就是維克多·雨果。

    雨果剛出生的時候,十分孱弱,以至於正在產褥期的母親不相信他能活下去。

    這時,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露出了兩個胖乎乎的小腦袋。其中,更年幼的男孩臉頰紅紅的,長著一頭金色的毛發,顯得非常可愛。他們倆是雨果的哥哥,4歲的那個叫阿貝爾,2歲的那個叫歐仁。

    他們急不可耐地要看看這個剛出世的小弟弟,跟在兩個兒子後麵的是雨果的父親約瑟夫·萊奧波德·西齊斯貝爾·雨果。他是一個體格健美的軍人,站在這個裹在繈褓裏的小生命跟前,顯得格外高大強壯。

    小雨果的脖子弱得像蘆葦一樣,父親幾次想把他的頭扶直,可是剛扶起來便又倒下了。結果父親失望了,他轉身走出房間,因為他不願讓孩子的母親看到他的眼淚。

    雨果的母親索菲·雨果是一個皮膚白皙、性情活潑可愛、具有某種優雅風度的身材苗條的年輕婦女,她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嬰兒,心裏也十分悲哀。

    當嬰兒的教母把孩子包好後放進搖籃的時候,索菲憐憫地說:“像你這樣,一搖籃可以裝一打了。”

    夜深人靜時,索菲把雨果抱在胸前,把奶頭塞進他的嘴裏,奇跡發生了,這毫無聲息的孩子突然吸住了奶頭,急切地吮吸起來。索菲又驚又喜,她凝視著孩子那高高的額頭,輕輕地對孩子說:“寶寶,你將來會長得又高又大又強壯!”

    在這位性格剛強的母親的細心照料下,孩子終於奇跡般地生存下來了。

    不僅如此,這個小嬰孩發育得還很快,他的智力也像他的身體一樣發育很快,這免去了父親母親的憂心,於是他們又開始忙碌大人的事情,他們也實在是太忙了。

    哺養活雨果的不僅是慈母的乳汁,還有慈母的全部心血。後來當雨果開始揮筆作詩時,他深情地寫道:

    也許有一天我要告訴你,我的母親

    曾用了什麽純乳,多少心血,多少慈愛,多少恩情,

    來延長著我這條一生下就注定不能延長的生命,

    我那永不灰心的慈母啊,養活我,比養兩個孩子還要辛勤。

    雨果出生在法國東部的這個邊塞小城,純屬是個偶然。隻是因為他的父親,一個拿破侖統治時期的將軍,此時正駐守在貝桑鬆。而僅在這個小生命出生後的6周,他的父親便奉命調往馬賽,繈褓中的嬰兒不得不在啼哭聲中,隨父母及兩個哥哥又開始新的旅程。

    雨果的父親約瑟夫·萊奧波德·西齊斯貝爾·雨果是法國東北部南錫城一個木工的孩子。南錫城毗鄰德意誌,雨果這個姓氏最早也源於日耳曼民族,所以我們不難推測到,在維克多·雨果的血脈中,應該也有著日耳曼民族的血液。

    雨果的爺爺,老約瑟夫·雨果年輕時曾是一位輕騎兵少尉,後來扔下戰刀,幹起他的木工活。雨果的爸爸是家裏的第三個兒子,他年僅15歲便投身軍隊,開始了自己的戎馬生涯。

    認識他的人描述這個驍勇善戰的少年,說他有著一頭濃密的頭發,額頭很低,雙眼突出,鼻梁扁塌,兩片厚厚的嘴唇,是個長相普通的男人。但是,這個男人的臉上卻經常露出正直堅毅的神色,眼神裏閃出思想的光輝,唇邊還經常掛著坦然的微笑。

    人們不得不承認,約瑟夫·萊奧波德·西齊斯貝爾·雨果是一個天資聰慧的少年。他在投身行伍之前,曾投身南錫修道會神父門下學習天文、數學。他能夠寫出一些精美的小詩,還有小說;他體魄強健,勇敢過人,在軍隊中也是個文武雙全的人物了。

    1788年,雨果父親進了軍官子弟學校。畢業後正逢法國大革命,他參加了革命軍隊,從一個尉級軍官開始,用戰功為自己贏得了將軍的頭銜。

    由於他熱愛共和,熱愛祖國,軍隊裏的戰友們稱他為“白魯杜斯”,白魯杜斯是古羅馬一個熱愛共和,熱愛祖國的著名人物。

    雨果的父親在軍隊裏服務了30多年,在槍林彈雨中度過了他的大半生時間。他既是一個非常勇敢善戰的軍人,同時又是一個十分寬厚的善者,他對雨果一生的影響巨大。

    一次戰鬥中,他在兩匹戰馬被打死,自己也受了傷的情況下,仍然出色地完成了任務。正因為如此,在他還隻有19歲的時候,他就已經是萊茵方麵軍中一個很有名氣的上尉軍官了。

    他的部下喜歡他,把他當做一個任性的孩子,發怒時可以暴跳如雷,平時卻也有一付柔慈心腸。其實,盡管他生得五大三粗,但除了戰鬥,平日總顯得文質彬彬。

    1793年,這位萊茵軍團的年輕上尉被提為他的摯友繆斯卡爾營長的助理,並被派出鎮壓旺岱的叛亂。其時萊奧波德·雨果20歲,繆斯卡爾34歲,這位祖籍巴斯克的職業軍人是行伍世家出身,直到他為國王效命了17年後,才混到上士的軍銜,在6個月的戰鬥中,他連升3級。

    繆斯卡爾和萊奧波德似乎天生一對,他們都對1789年的大革命原則持有同樣的信仰,思想開朗,不信宗教,為人正直,對事業懷有滿腔熱情。

    這兩個人此次奉命前往旺代鎮壓朱安黨人的叛亂,如法國所有的內戰一樣,這是個殘酷無道的差事。雖然萊奧波德和繆斯卡爾都認為執行國民公會關於戰爭的嚴酷命令責無旁貸,但是,他們到底還是一個富有人性的軍人,在執行鎮壓命令的過程中,還懂得有所節製,並沒有像其他軍人那樣濫殺無辜。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