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北伐軍總部,行軍帳裏聚集著幾十名整裝待發的斥候。

    幾位將官麵色莊重,等待霍子珍最後定奪渡河計劃。

    霍子珍與三名軍師參將在偏賬裏再次核準,最終定下兩套作戰計劃,大踏步走向營帳。

    見大帥進賬,眾將校都為之一振,做好紀錄準備。

    霍子珍走到沙盤前,一名秘書郎把指揮棒送到他身前,另一名秘書郎站在霍帥身後。

    霍子珍抖動肩膀,退下大氅,身後秘書郎手疾眼快,立刻接住。

    這時他才伸手,接過指揮棒。

    指揮棒指向河東,霍帥鏗鏘聲音立刻響起:“命神策軍王操天部、甄霸道部、河東節度使方天化部,從太原府出兵,佯攻恒州。告訴他們,什麽時候出發我不管,但五月初一當天必須對恒州發動總攻。提醒他們,佯攻不是敷衍了事,最起碼把鹿泉先給我拿下來。如有可能,拿下恒州更好。”

    指揮棒向下挪了挪,又道:“命神策軍史進衝部,從澤州進兵,攻打共城、新鄉、汲縣、衛州。告訴他,五月初一當天,最起碼拿下兩座城。他手下一萬精兵,對付敵軍區區三千人馬,我想他不會辦不到。”

    指揮棒挪向黃河一帶,道:“當神策軍從河東出兵猛攻恒州、衛州,必然會吸引敵支援,我們飛虎軍五月初二,開始第一批渡河。黃英部子時從滑州渡河,渡河成功後,無論還剩下多少人馬,直接進軍黎陽。飛虎軍新七軍霍峰部新兵師,待黃英部渡河以後,跟進。”

    “岑參部新兵師,從衛南出發,待黃英開始渡河後一個時辰,趁亂渡河,渡河之後,呼應黃英。如若你們也受到阻擊,就原地抵抗,等待支援。”

    “陳罪部,五月初二子時,從濮陽渡河,渡河後,直接進兵臨黃。萬霖部新兵師跟進。”

    “洪冥善部,五月初二子時,從陽穀渡河,渡河後,攻擊朝城或者莘縣。徐嵐部新兵師跟進。”

    “陳罪、洪冥善二部,如若發現相鄰渡河部隊渡河受阻,就放棄進軍計劃,先解救友軍,然後再執行原有計劃。”

    “這時我們飛虎軍還剩下一個新兵師,留在濮陽,整裝命令。”

    指揮棒又往東邊挪了挪,道:“命虎賁軍蕭寒部,五月初一子時,從濟州渡河,他這一路必然受到敵軍博州駐軍頑強阻擊,如若強渡不成,就改佯攻,傷亡過大,可以撤回來,並且要求鞠樊部新兵師跟進。防止敵軍反渡河。”

    “命虎賁軍張漢山部,從祝阿渡河,他這一路應該不會遇到強敵,要求他渡河成功之後,馳援蕭寒部。如若蕭寒部已經撤軍,他就原地待命,等待肖飛部從沼澤偷渡的消息,如若偷渡成功,二軍一起進攻博州,給蕭寒部爭取第二次渡河的機會。”

    說完這些,霍帥的目光變得更加凝重,指揮棒重重敲打濮陽,道:“五月初二,我與副帥張之魁,帶領玄甲軍張雲龍部、曹聖部、公孫雄部、和張衝部新兵師、飛虎軍徐嵐部新兵師一起渡河。渡河之後,直奔相州!”

    說完這些,霍子珍好像如釋重負,最後指揮棒在沙盤最東邊輕敲了一下,道:“命神策軍唐琪部新兵師,五月初二子時渡河。渡河之後,直取棣州。棣州才兩千男賈兵,如果這她都拿不下來,還是讓她回家嫁人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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