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將哄堂大笑。

    隨後,霍子珍把第二套作戰計劃也講了一遍,

    與第一套作戰計劃相比,第二套計劃更加詳盡。這裏麵考慮到了各種可能因素。比如某一部根本無法渡河,其它部隊應該如何應對。

    足足寫了幾十篇,列出渡河戰役中有可能出現的幾十種可能,並一一寫好對策。

    把事先抄好的文件,分發給斥候,迅速傳達下去。

    ——

    四月二十,唐琪接到霍子珍帥令。

    唐琪身穿軟甲,坐在軍帳之中,反複斟酌軍機要策,一笑道:“看來那個書生果然不是紙上談兵,扈蘭花,去把那個酸秀才給我請來。”

    “是!”

    納蘭信作為男賈國文榜狀元,在唐琪看來,也不過是個秀才。這樣說或許有些過分,但他們男賈的考試規模與大梁相比,最多也就是貢士,這總沒冤枉他吧?

    一個握筆杆子的少年,在唐琪麵前滔滔不絕誇誇其談,沒多久唐琪就失去耐心了。

    他口中的許多策略思想,與唐琪心中的觀念不符,而且唐琪心中還有一個擔憂——這小子是不是敵軍故意安插到我軍的奸細?如若是那樣,我要是聽他的計策,豈不是中了敵軍的奸計?

    “唐將軍在上,納蘭信這廂有禮了。”

    納蘭信身邊一直有人盯著他。唐琪把這個任務交給唐淵,唐淵出了一個主意,他說:以後幹脆就說他是一個乞丐,半夜被我在河邊發現,於是投軍。納蘭這個姓氏雖然有些惹眼,不過咱們軍營裏也有十幾個胡人出身的人。這並不奇怪。唐琪采納了唐淵的建議。

    如今,納蘭信成了唐淵身邊的扈從,唐淵去哪裏,他就必須跟著走,一步不許離開。否則按逃兵處理。唐淵故意試過他幾次,他都顯得很安穩,絲毫沒有要逃跑的跡象。——但唐淵依然對他不放心,一刻也不放鬆警惕。

    剛才在唐琪呼喚他之前,他正舉著小旗,代替唐淵指揮訓練騎兵,這是一個又簡單又枯燥的活兒,可他卻顯得幹勁十足。揮舞小旗的時候,連腦袋都跟著晃,看起來仿佛渾身都在使勁。

    而唐淵在一旁和白恪學習鉤連槍。

    唐淵槍法進步神速,就連白恪現在拿他也沒什麽好辦法。不過整體看來,還是白恪的方天畫戟更勝一籌。每當唐淵有些氣餒的時候,白恪都會說:你才練幾個月,我都已經練了將近二十年。不過武藝的提升,分為“從慢到快”又“從快到慢”的過程,這兩個過程加在一起,一般不會超過半年,過了半年,無論你再如何用功練習,也不會提升太多了。所以,半年以後咱們再比試,那時候你再氣餒也來得及。

    “納蘭信,你的預測很準。”

    唐琪把《北伐軍機要策》白皮書丟到納蘭信麵前,納蘭信趕緊低身拾起,低下身子的時候,納蘭信有些納悶,這位意氣風發的將軍,為何如此不小心對待軍機策?

    雖然心中疑竇叢生,可他什麽也沒問。。

    趕緊翻看起來,看了一半,他不看了,把冊子合上,恭恭敬敬交給扈蘭花。再由扈蘭花放到祁琪身前桌案上。

    “恭喜將軍,這一戰必將立下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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