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席間約定了明一早結伴上路,玲瓏手首先退席去找人安排他傳訊的事情各人酒醉飯飽,也自散去。

    司南譽回房中想到明眾人一齊走,斷沒有讓大家在路上空等,自己上水月庵去踐約之理,所以乘夜策馬出城往水月庵而去,這匹馬是在臨城新購,雖不及他心愛的追風烏雲聰,也還神駿可騎。

    到得山下,他將馬係在林邊,徒走上山,走到庵前,寂靜無聲,司南譽敲門,也無人相應,他現在是依禮來訪,不比初來,可以越牆而入,不由很為躊躇,想不定是繼續大聲叫門好,還是明晨再來好。

    他舉手又拍了兩下大門,仍是無人相應,隻有林間鬆濤之聲起伏不停。

    他心中暗想:“初來之時,如玉方一近前,便有人開門相應,門戶守望之人何等警覺,現在自己把山門拍得震大響,為何卻反無一人知曉。”

    他心中起了疑念,不再作退身的打算,拍門越急、越響,可是仍然無人相應,人想了一想,雙手用力朝門縫旁邊推去,門閂“哢吱”

    一聲大響斷了門也應手而開。

    司南譽穿過院,入了佛堂,四麵打量,隻見寂無人聲,除了梁上吊下的一盞萬年燈外,香火全息,他繼續走進後院,站在那依山而進的大廳外麵,前在屋上偷窺,屋內淫歌豔舞極一時之盛,這時卻暗沉沉的開一絲燈火。

    司南譽拿出他的辟毒避塵大珠,推門而入,瑩瑩柔光映在四壁,他見地下堆物零亂,可是並無爭鬥的痕跡,由此猜測應是庵內之人自動離去的,他想:“以花如玉的脾氣,簇距城內又不遠,走時若非十分匆忙,如玉不會無一語知會自己的。”

    司南譽在室內走了一圈,室邇人遐,訪人不晤,心中微有惘然之福

    司南譽走到門邊,便欲退出,可是不知何故,對舉步而去竟頗為躊躇,他心中不解,想了想,忽然大悟,是鼻尖聞到的一股香氣有點熟悉的緣故,所以室內雖然無人,他卻在不自覺中有人就在旁邊的想法,以致如此。

    男子對香氣的記憶,原不如女子清晰,然而如玉的七巧迷魂,司南譽因曾以全身功力集聚了來辯別它的藥性而後加煉化,所以印象深刻,一聞即知。

    司南譽在門後找到了香氣的來源,是如玉的七巧迷魂帕他映了珠光看上麵寫的幾個字道:“壞東西,有空我自來看你,勿念。”

    司南譽見他帕上的留字,已知確是她們自行離去,隻不解何故如此匆迫,大堂之中,隻有他一人在內,物景、重重珠光瑩瑩,他在回想:“如玉與自己初見時的音容笑貌,和以後在下山林中的情意殷殷,堅約自己來和她的姊姊們一見,不知是何心意,自己山下林邊係馬之時,還有猶豫之心,現在訪而不見,卻又微悔踐約之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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