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譽不以為意,笑道:“你現在何妨見見,也免得你孤陋寡聞。”

    這時太陽早已升入空中多時,遠處漸有行人,如玉道:“我不和你們鬥嘴了,你事情完了早些來吧,我想回水月庵去看看。”

    司南譽無語一揖,如玉也還了一禮,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回身走去。

    司南譽到臨城,尋了家最大的招商客店,將後院整個包了下來,著夥計買來一隻大燈籠,信手畫了終南聊絡同門的暗記,著他掛在門前。

    他此法想得果然甚妙,過午便陸續有終南弟子問之,他把野叟交給他的碧玉斑指拿出來給大家,終南弟子因他是替最尊一輩長老傳命,都恭敬得很。

    司南譽自隨祖父而長,見到的人,都胡子長長的他一律要叫公公的,委曲受大了,所以十二、三歲,便把長袍馬馬褂穿起來,開始做大人,現在見來人不論老少,對他都禮遇有加,興致極好,也不告訴他們所為何事,隻叮囑他們住在店中,整置酒高會。

    次日晚上大條筵席,司南譽方將野叟囑他們分批聯絡而行,勿遭綠林暗算的話講了,各人知他是安潔的夫婿,坐中一半以上是美兒一輩的弟子,見他未語先笑,一副玩皮樣兒,那聲禮貌上應該叫的“白大叔”可叫不出來,都稱他做“白大俠。”

    他聽了受用得很,也居之不疑。

    這時終南已經聚集了十幾人之多,有位掌門饒師弟,稱做玲瓏手許銘先的,平生不僅以“八九”七十二式玲瓏手成名,而且做人處世手腕八麵玲瓏也是終南門之冠,道:“這一路我走熟聊,沿站地方上的龍頭,我去招呼一聲就行了,就請他替我們傳話,同道之人也不必限於終南,大家聚齊了走路,免落敵饒暗算鄭”

    各人都鼓掌稱妙,司南譽因受野叟托付之任,卻道:“他們傳話可以使人見信麽?”

    一個中年女子穿了身紫色衣裙的卻道:“白大俠放心,我師兄是江湖上成名的玲瓏手,做起事來,八麵玲瓏,一定會麵麵都菇的。”

    許銘先也起立道:“柳師姊的誇獎不敢當,不過兄交遊略廣,各門派的傳話暗語都略知一二,這件事卻不會誤事就是了。”

    司南譽常聽安潔提念的,同門之中好似隻有她的大師姊稱做廣寒仙子柳若馨的姓柳,所以起身問道:“柳師姊不知芳名可是若馨麽?”

    若馨雖入中年,聽男子當眾稱呼她了閨名,雙頰也微微添一層薄暈,應道:“正是愚姊。”

    司南譽從席上退身,深深作了一揖道:“提名道姓,語言上冒犯,柳姊姊恕罪,我是因聽內子日常提念她學武啟蒙和點穴等,統統都是柳姊姊所傳,忽然想到,所以表不自禁,問了一聲。”

    柳若馨笑道:“大家自己人,何必客氣。”

    司南譽連道平日仰慕之誠,並替安潔謝她當年照顧之恩,經此一來,更加融洽了不少,司南譽原來在賣弄他的大神秘,把大家悶了兩才宣布此事的原委,少年弟子因掌門人急命之故,很為急躁,見他對若馨尊敬,也不再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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