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門邊思想一陣,緩緩退步,依次將門掩了,便是被他將門閂推斷聊大門,也順手帶好,下山上馬回城而去。

    司南譽因為有馬,城門已閉,隻得在城外店歇了。

    第二清晨才入城,眾人見他出去一夜,現在方回,情懷落寞,似不若昨晚的興高采烈,騎馬是出的北城,隻有抱犢崮與水月庵二地,可是司南譽畢竟不是終南門人,又是初識,大家心中雖有疑雲,卻無有詢問。

    廣寒仙子柳若馨淡淡的了句:“可能多歇一會兒才走嗎?”

    司南譽笑道:“無需了,我是出城訪友未晤,歸途被城門擋在城外歇了一夜,若無別事,我們就動身吧。”

    大家都是久慣長行的,走就走,司南譽住了幾,賞賜甚豐,老板夥計都來照應送行,有兩個夥計拿了兩個大布包出來,捆在司南譽的馬鞍前麵,眾人不知他帶的何物,隻覺書生積習可厭,好好一匹馬上,帶這些累贅東西,令他們看不順眼。

    十數人一起上馬出城,結伴而校

    司南譽被一輩的稱為白大俠與長一輩的稱兄道弟,他輩份稱呼上向來不肯吃虧的,自覺不便與輩廝混,所以與玲瓏手、柳若馨結伴,可是年青一點,笑聲總多一點,司南譽聽了笑聲心裏甚癢,嘴裏卻與若馨、玲瓏手閑聊,兩人見他神情不屬,心內好笑,也不點破於他。

    走到狹穀,遍地落石仍在,眾人看兩壁懸崖,想像之中可見滿飛石的險惡,都連連詢問當時的情況,司南譽口講指畫,猛吹一輪。

    眾弟子對野叟的威猛,美兒的機警,都大聲附和叫好,聽他無一語提到他自己的事情,心中有無故被他在客店悶了兩之恨,捉狹鬼沙道:“白大俠當時是和田師妹在一起避禍?”

    司南譽賣了一句文道:“然也。”

    沙讚道:“白大俠的功力深厚,當真非同可,田姊妹的藝業雖好,若無白大俠的翼護,恐怕不見得能擋這許多落石呢。”

    他完之後,眾人知他心意,都大聲讚仰“白大俠”起來,他們庚詞過份,原有諷刺他的意思在內,司南譽渾若受之無愧一般,口中連連虛虛假假的謙虛客氣。

    “年紀,真難為她了,我隻收了這一個弟子終算還過的去,不為師門貽羞。”若馨也讚了幾句,歎道。

    司南譽這才知道若馨不僅代醫仙替安潔啟蒙,還是美兒之師。

    安潔是他妻子,美兒又與他新結的兄妹,俊犯不願在她麵前落狂妄的話柄,笑著將與美兒同生死共患難之後結為兄妹的事了。

    若馨笑道:“這是白大俠照應她,正是她的運氣。”

    眾弟子見諷他,他如若不覺,與本門的關係又很深,看在若馨的麵上,都各自住口。

    出了狹穀,司南譽記得雲替他編的那根絲鞭是中如玉的七巧迷魂之時失落林中的,進去一找果然還在,他將絲鞭拿在手上,一路上輕搖緩蕩,隨著錯落蹄聲,有時想起家中安潔與雲倩,有時想起美兒與如玉,有時想起安潔所懷的身孕,心中又是高興,又是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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