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有何用?”她剛擦掉淚水,現在又滿了眼眶,“告訴他,就能改變我與他是兄妹的事實嗎?”

    這件事她一人知道,獨自承受就行了。

    君離塵若知道定然不會放手,那對母子的事情就會在她的身上上演。

    兄妹結合本就天理不容,她……不能跟君離塵在一起。

    看著雲卿言明明深愛卻必須分開,墨夷的眼淚都在眼眶中打轉,天意弄人。

    明明是有情人,為何要如此捉弄。

    “我昏迷的這段時間,你沒有說什麽吧?”雲卿言擦拭臉上的淚痕深呼吸一口氣,努力調節自己的情緒。

    墨夷點頭,“奴婢一直謹記娘娘吩咐,一個字都沒說。”

    “那就好。”

    她扶著雕鳳紅檀桌向著木窗走去,看著被風吹落的榕樹葉,暗自傷神。

    找個時間跟君離塵提和離的事情吧。

    轉身就讓墨夷準備文房四寶,動筆寫和離書。

    墨夷在旁邊研磨,看著雲卿言落上去的每一個字仿佛都在心上劃上一刀。

    雲卿言邊寫邊流淚,眼淚沿著鼻翼下滑滴在和離書上暈染了和離書上的字。

    寫完整篇,上麵沒幾個字是清晰的。

    她將寫好的和離書折疊好,放在首飾盒的最下麵,打算挑個時間交給君離塵。

    “墨夷給我梳洗一下。”

    “是。”

    一盞茶後,雲卿言身穿淡黃色軟銀輕羅百合裙,略施粉黛後給人一種人淡如菊之感,眸中的悲傷感更讓人想要憐惜。

    破有一種柔弱美,這種往日在雲卿言身上是絕對不會出現的。

    為了能掩飾因為是兄妹而有心結,雲卿言特意略施粉黛的打扮一下,走到庭院正巧碰見君離塵命花匠搬花過來。

    今日的話正是一株菊花,金秋時節菊花開始最是豔麗,跟雲卿言今日的裝扮相得益彰。

    花匠將金菊放在庭院的空角落處,起身雲卿言才注意到送花的換成了陌生麵孔,以前都是戰擎來做這份差事的。

    “皇後娘娘。”花匠見雲卿言出來行禮,隨後就離開鳳棲宮。

    “墨夷,戰擎是不是好些時日沒來了?”她近段時間因為那件事一直精神恍惚無心管其他事,今天若不是恰巧碰見花匠送花過來,她到現在還不知道。

    墨夷點頭,“戰擎的確是有些時日沒來了。”

    “的確是有段時間沒出現了。”她走近金菊蹲下,纖纖玉指在花瓣上輕輕拂過,“這菊花開的可真好。”

    從根莖處掐斷嗬護在手中,走到鳳棲宮外時卻猛的將菊花捏碎,原本開的正豔的金菊在雲卿言的手中變成了花瓣碎末。

    戰擎消失的時間似乎跟,那件事的事情非常接近,是巧合?

    不,不會是巧合。

    她鬆手花瓣已經成了碎泥被扔在地上,墨夷看到這一幕後背一股寒風吹過。

    娘娘怎麽突然……有點嚇人。

    禦花園裏的話不及鳳棲宮的品種多,大多數已經開始凋零,雲卿言走到花園便找了一處涼亭歇下,“聽說兩國使臣都到皇城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