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知道,你心軟,軟的很。”肖白容別過臉不再回頭,車子重新發動,一路開到錦燭長安下。

錦燭長安是京城比較出名的公寓,最主要就是因為貴,很多明星都住這裏。

南煙雨離了老宅,這裏便是家。

“他人呢?”南煙雨下了車,立刻回頭對肖白容問道。

“送你房子裏去了,他不愛說話你是知道的,再見時他若是與你生分,你同他多說說話便好。”肖白容從後備箱提著她的兩隻箱子,走進大樓裏。

京城冷熱反複,時景深習慣了。

他沒有立刻回到老宅,偏生在自己別墅裏待到蘇妤涵傳話來,他才施施然地起身去到老宅。

“跪下!”蘇妤涵尖銳的聲音落在時景深耳中刺耳得慌。

時景深站在沙發邊上紋絲不動,抬眼看向蘇妤涵,“我做錯了什麽?為何要跪?”

“你出去和不三不四的女人糾纏不清!我就是這麽教你的!”蘇妤涵鐵青著臉怒氣衝衝地對著時景深道。

時景深一聽便知她又是從貴婦圈聽了什麽風言風語,以往權當個笑話,今兒個怎的忽然發怒?

時景深玩味地笑了笑,“南煙雨她好歹也是南家唯一的嫡女,唯一欽定的繼承人,沒有您說的那麽不堪吧?”

“沒有?這明家兒媳婦可和我說得清清楚楚!”

怕不隻是明家兒媳婦吧?

時景深冷笑了一聲,“別人說你就信了,我真的好奇你當年是怎麽坐上這個位置的。”

“逆子!我當初就不該將你生下來!”蘇妤涵被他一席話激得是麵紅耳赤,張口就朝她吼道。

時景深聞言不怒反笑,用舌頭頂了頂嘴角,抬眸看著她,“你就覺得我該死,對吧?”

“你真的不及你哥哥半分!”蘇妤涵毫不留情地嗤笑。

時景深笑意不減,“確實,要不是那個女人,他肯定能在你的掌控下,活出你的完美人生!”

聽到時景深的話,蘇妤涵的臉色瞬間變了,一身貴氣此刻沒有半分,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擲過去。

時景深沒有動作,仍由那杯子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額角,猩紅的液體沿著他分明的輪廓流下來,低落在瓷白的地板上,濺開一朵朵盛放桃花似的血跡。

見了血,蘇妤涵回了幾分神回來,對上時景深冷漠的眉眼,頓時張口無言。

時景深理了理袖口,沒有一絲想要看身前人的意識,轉身便要離去。

“時景深!你若是同你哥哥那般乖順,我們母子倆就不會鬧到今天這番田地!”蘇妤涵在他身後急急衝他喊道。

時景深頓住腳步,垂眸笑了,“哥他為什麽出國,為什麽出國了就沒有音信,你就從來沒有反思過?”

“那是那個女人心懷不軌我才——”

“你還不知錯!”時景深轉過頭,一雙猩紅的雙眼帶著水波,“你真應該好好反思一下自己!”

“你不要用你哥來壓我!”。

“從頭至尾,不是您在用哥哥壓我嗎?”時景深回過頭冷笑了一聲,眸子淡漠冷然,輕飄飄的望著遠方:“這親,我結定了,這人,我也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