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天就是宴會了,還是早點回去吧。”時景深看著南煙雨猶豫的神情,拿出壓軸牌。

南煙雨這才點頭,“那好吧。”

時景深揚唇,安慰她說:“京城也有很多好玩的,這幾天有空的花我帶你去玩。”

“好啊!”南煙雨笑彎了眼。

於心在後麵“嘖”了一聲。

這要說沒點奸情她還不信。

煙雨和季銀聊了一會兒,這才被時景深叫著一起出去。

外麵停了一輛賓利。

時景深接過她的行李,敲了敲車窗,車子後備箱立刻打開。

他把她的行李放上去,南煙雨眼尖地發現了還有兩個黑色的行李箱,應該是時景深自己的。

放好箱子,時景深就坐在了後排。

南煙雨詫異了一下,才跟著坐上去。

駕駛座上還坐著一個年輕男人,滿是笑意地回頭對她笑了笑,“二少爺好,南小姐好。”

“直接去機場吧。”時景深發話。

“是。”

南煙雨從上車到下飛機,一直是一種心神不寧的狀態,時景深叫了她好幾次她都沒有什麽反應。

機場大廳裏,時景深修長的腿邁開兩步,終於忍無可忍地回頭看著愣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麽的南煙雨開了口,“怎麽了?出去了一趟心就扔那了?”

煙雨一個激靈,慌忙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又立馬把頭埋下去,“沒事。”

真當他瞎了?

時景深看破不說破,緩步走出去。

南煙雨提著行李並沒有上時景深準備的車,而是自己打了一輛車離開。

景深看著她匆匆離開的背影也沒說話,拉開車門,直接上了車。

煙雨坐在車上,紛亂的思緒漸漸收起,靠在車窗上揉了揉太陽穴。

“這麽累?”

前麵的司機竟然忽然開口對她問道。

南煙雨睜大眼睛,說話竟談吐不清,“你、你怎麽?”

“怎麽在這?”男人反問,一把把頭上的帽子摘了下來,將車子靠邊停下,這才回頭對她微笑:“好久不見,我的大小姐。”

“白容……”南煙雨驚喜地看著他。

“我來替你辦事了啊。”肖白容笑著回答她,車子重新發動。

“他,你帶來了?”南煙雨看著窗外景致變換,試探地開口問道。

肖白容咧嘴一笑,“那當然,大小姐吩咐的事情我肯定要做到!”

他說完,嘴角的笑又斂去,“不是,我想問,你一個花季少女真的要這麽做啊?”

“我必須那麽做,那是我虧欠他的。”南煙雨半張臉掩在手掌下,扶著下顎骨。

“你不用自責,當時你也隻是個孩子,當初——”

“我現在不是孩子了!”南煙雨忽然厲聲對他喊道,臉上盡是怒意,回過神來,神色如常,道了一聲“抱歉”,眉間疲憊愈來愈深,“當初就是因為我太弱了,讓姐姐白白送了性命。”

“那你現在呢,又能彌補多少,能給他一個家?”肖白容再次刹了車,不解又無奈地反問他。

“肖白容!”南煙雨喝了他一聲,緊緊地閉上眼睛,像是自嘲地呢喃了一句,“你既然都決定幫我了,為何又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