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奇怪了。

    蘇鬱遲是知道蘇薄言身份的,連帶著他自然也知道這位蘇薄言唯一的妹妹是什麽身份。

    望著她單純懵懂的目光,蘇鬱遲陰鬱的內心世界突然湧現出了一抹光明。

    “蘇先生。”

    厲閆冷淡疏離又客套地打招呼,身側的蘇糖唄親密地挽著他的手,也跟著望向蘇鬱遲,露出甜甜的笑容。

    目光在看到餐桌上精致的甜點後,笑容是越發的璀璨奪目了。

    月牙似的笑容,帶著明媚的光,闖進了蘇鬱遲的世界,和過去的第一次見麵一樣,在他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痕跡。

    “你好呀~”

    蘇糖唄像是朋友一樣的打招呼模式,讓蘇鬱遲愣了一秒,隨即勾唇。

    “你好。”他的視線落在蘇糖唄的指尖,又不著痕跡地撇開,對著厲閆客套地開口道,“閆總,請坐。”

    管家已經為蘇糖唄紳士地拉開了位置,姑娘回以甜甜的笑容,“謝謝~”

    今日蘇糖唄的禮服是厲閆親自挑選的魚尾禮服,和她美人魚的身份尤為匹配。

    尤其是她踩著巧的步伐行走的時候,宛如魚尾在水中搖曳帶起的水花,優雅中帶著俏皮的可愛,令人移不開視線。

    管家很快離開玻璃房,把空間留給厲閆他們三個人。

    玻璃房外是大片大片的花圃,精致的鮮花在夜晚依舊不改美麗的風姿,在兩位客饒麵前盡情地展現自己最美的一麵。

    蘇糖唄輕輕的拉了拉厲閆的衣袖,笑著道:“好香啊。”

    厲閆側耳靠近她,聽到她的話,順著她的視線看向玻璃房外的花圃,“喜歡的話,我讓人在我們家裏也中上。”

    蘇糖唄驚喜地看著他,“真的可以嗎?”

    厲閆寵溺道:“你想要的,都可以,回去後我就讓人去準備。”

    他在半山居的房子除了缺失了一段記憶的第一年,他一直都在半山居住著之外,其他的時間他都是在學校、公司兩頭跑。

    好不容易畢業後,他卻又對那套懸崖邊深入大海的房子感興趣,在那邊住了很長的時間。

    遇上蘇糖唄之後他們幾乎都是住在市中心的公寓,距離公司也近,每他能夠空出很多的時間來陪伴她。

    是居無定所也沒有錯。

    蘇糖唄想到以後可以在家裏吃到鮮花餅,抿了抿唇,突然感覺有點餓了。

    厲閆:???

    好像有哪裏不對勁的樣子。

    蘇鬱遲一直都在暗自觀察他們兩個饒相處模式,看得出來厲閆很寵身邊的蘇糖唄,連帶著在他這個外饒麵前也沒有遮掩。

    又或者。

    厲閆早就知道他這一次邀請他們過來的目的,眼前的這一幕是特意表現給他看的。

    如果是後麵這一種……

    蘇鬱遲坐在對麵的視線冷了冷,那就要好好的斟酌斟酌,厲閆是否真的如他表現的那樣,那麽的喜歡他身邊的這位女孩了。

    他端起手邊的冷水,抿了一口,目光落在和蘇薄言有三四分相似的蘇糖唄臉上,帶著審視的視線很快就被蘇糖唄察覺。

    她抬頭,卷翹的睫毛顫了顫,對上蘇鬱遲深邃的視線,幹淨澄澈的眼神有一絲疑惑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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