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宴筠的眼神森然,他盯著蘇糖唄的眸子片刻,突然把話語轉到了蘇鬱遲的身上。

    “遲,你把她教的很好。”

    突然被cue的蘇鬱遲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笑:“我也覺得我教的很好。”

    姑娘現在很多的表情都和他一樣,就連眼神,也是。

    蘇鬱遲銀色的長發在牆上劃過一道柔順的痕跡,殷紅的唇角和蒼白的麵色形成詭異的視覺,宛如從畫中走出來的勾人妖精。

    “薄言哥,糖果不是孩子了,她有自己的思想。”

    陸宴筠沉默。

    蘇鬱遲眼色森然地看著陸宴筠房間裏能夠看到的外麵海域,深邃又充滿了未知的神秘。

    這裏就是蘇糖唄和蘇薄言曾經生活了那麽久的地方。

    “既然你已經回不了大海了,為什麽不把她留在身邊護著呢?”蘇鬱遲幽幽的冷光從玻璃上反出來,他的聲音冷如冰窖,“即便沒有你,我也會護著她。”

    陸宴筠曾經何曾沒有蘇鬱遲的這一層自信?

    結果呢。

    “知道為什麽我不讓甜寶和厲閆在一起嗎?”陸宴筠麵色沉鬱,他拉過蘇糖唄的手,讓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甜寶,哥哥是死過一回的人了。”

    蘇糖唄和蘇鬱遲的臉色同時一變,兩個人靜靜地聽著陸宴筠出來的那些“秘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厲閆坐在餐廳裏,麵前的東西他一口都沒有動。

    他可以堅定不移地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可是他不能左右蘇糖唄的想法,如果她真的準備回到大海裏。

    他阻攔不了,也舍不得阻攔。

    陸詹坐在厲閆的對麵,歎了一口氣,“情”這麽一個字,虐心虐肝了多少的人啊。

    “其實讓她回到大海,對她是一件好事。”

    厲閆冷峻的麵容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寒意,陸詹喝著麵前的紅酒,的話意味深長。

    “你知道,為什麽蘇薄言會變成陸宴筠嗎?”

    厲閆深邃的眸子冷凝:“你知道什麽。”

    陸詹在心裏一笑,他知道的可多了,即便是如今的陸宴筠擁有了陸家的勢力,可還是不夠。

    “如果你願意和他合作,或許你和她還有可能。”

    陸詹意味深長的看著厲閆:“如果你不介意未來的她徹底地變成一條……魚……的話。”

    坐在厲閆的麵前,麵對他的那張臉,實在是太需要勇氣了。

    陸詹搖晃著手裏的酒杯,並沒有隱瞞一些事情,甚至很樂意透露給厲閆。

    “你知道你的父母長年累月的在外奔波,到底是在做什麽嗎?”

    “你知道你哥哥這些年來一直呆在的那個地方底下,做著的東西又是什麽嗎?”

    “你知道……為什麽他日思夜想了那麽多年的妹妹,為什麽見到的第一眼,就要她回到大海裏去嗎?”

    “你知道許槿花在做什麽嗎?”

    絲絲清涼的話語如一把利刃,一點一點地淩遲著厲閆的心髒。

    陸詹仿佛知道全部的事情一般看著厲閆:“你早就察覺到了,不是嗎?不然你也不會讓陸鬆注意著許槿花做的那些實驗,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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