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閆的心一點一點的下沉。

    陸詹的話就像是撕裂開傷口的刀,讓他過去猜測的那些事情全部變成了現實。

    等到厲閆再一次見到蘇糖唄的時候,她正躺在陸宴筠的房間床上,發呆,看到他進來,立馬掀開被子赤著腳衝進了他的懷裏。

    用她的臉頰蹭著他的懷抱,聲音軟糯軟糯的,抱著他腰的手就像是要把他的腰給掐斷了一樣。

    “蘇糖糖,鬆鬆手,腰要斷了。”

    厲閆寵溺又無奈地揉了揉她的頭發,幽深如狼的眸子藏著壓抑的擔憂,是讓她鬆鬆手,可是他自己卻將她抱的緊緊的。

    他的人都被陸宴筠放出來了,除了厲君安還在那個屋子裏呆著。

    蘇鬱遲帶來的人和厲君安帶來的人也沒有死,之前做的那些“喂魚”的事情也不過都是障眼法。

    那些人都好好的活在下麵一層。

    事情扯開清楚之後,大家的關係都有一些微妙。

    蘇鬱遲總是忍不住去看陸宴筠的臉,陰鬱的心情在看到蘇薄言頂著陸宴筠的臉後,更加奇怪了。

    厲君安雖然被關在屋子裏,但是心情並不差,連帶著每一次看到陸宴筠的時候,嘴角都是擒著一抹笑意。

    看的陸宴筠後背發麻。

    “阿言。”厲君安寵溺地看著他剛開口,陸宴筠就一個冷眼過去了,“厲君安,好好話。”

    他這一次過來,是和厲君安談他弟弟和他妹妹的事情的。

    沒有扯開身份之後,他看著厲君安的時候沒有感覺,但是現在總感覺自己在他的麵前沒有穿衣服。

    “厲君安,你別用這種惡心的眼神看我!”

    每一次看到他的這個眼神,陸宴筠就覺得腿軟,想到了一些不太美好的事情。

    厲君安擒著深意的眸色望著他微笑,寵溺地順從他的話,“好,我不看你。”

    陸宴筠剛鬆了一口氣。

    那邊厲君安又騷、話了,“過去的你,可是很喜歡我這麽看你的。”

    “既然你不想要談,那就別談了。”

    陸宴筠作勢要離開,厲君安的神色一變,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壓低了聲音哄著他,“談,你想和我談什麽,都可以。”

    隻要他不要再離開他的身邊了,他做什麽都可以。

    陸宴筠瞪了他一眼,總感覺厲君安的那些話裏麵有一層別的意思,讓他心裏顫了顫。

    “管好你弟弟,離我妹妹遠一點。”

    厲君安的眸子突然深邃了起來,看著陸宴筠的眼神也變得奇怪的起來,聲音略有一些沙啞。

    “這恐怕……很難啊。”

    陸宴筠被厲君安抓著的手腕燙了起來,他直接甩開了他的手。

    在心裏想著自己就不應該過來。

    這個男人從來不知道臉皮是什麽東西,過去的死纏爛打,現在的死皮賴臉,那一次有個人樣。

    厲君安看著惱羞成怒離開的陸宴筠的背影,剛才抓著他手的手下意識的摩擦了一下手指,眼睛裏都是玩味的悻然。

    他又哪裏錯話了???

    怎麽就又生氣了呢???

    不是很能理解自己哪裏又惹到了蘇薄言的厲君安,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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