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弄到的那五十兩銀子,孫亦諧自己可是一文都沒留,轉手就送給了薛推他們幾個,他說是安家費,但其實呢……後來進了杭州城,三人的住處孫亦諧也都給安排了,不需要他們自己安家。

    此時的孫哥,早已有了主意,他心想著:此番既然得了這三位人才,那肯定要好好拉攏,然後為我所用。

    他由那洛陽“不歸樓”得到靈感,打算自己在杭州也搞一個獨一無二的豪華酒樓出來,名字他都想好了,就叫“西湖雅座”,直接開在西湖邊上,價格能多貴就多貴,專賺凱子的錢。

    不過這事兒要操辦起來,可得不少時日,所以,咱們還是話分兩頭,先來看看黃東來那邊的情況……

    且說那黃東來離了武昌之後,便一路奔著富順(今自貢)老家而去。

    然,那李太白說得好啊——蜀道之難,難於上青天。

    本來從武昌到富順的距離就比到杭州遠,再加上入川的路不好走,黃東來可是比孫亦諧多行了十好幾日才到了家。

    趕巧不巧的,他回家那幾天,他爹又剛好出門辦事去了,既然如此,那黃東來幹脆也不在家多留了;他寫了封家書,跟管家道了幾句口信後,便再度啟程。

    黃東來離家的那一天,是永泰十八年的十月二十三,黃曆上寫著:大雪,歲煞東,己不問卜,巳不遠行。

    而黃東來呢,偏偏就是這天巳時出的門。

    當然了,因為蜀地是很少下雪的,所以這天的節氣雖是“大雪”,但實際上也就下了點毛毛雨。

    就在這冬日的冷雨中,黃東來頭戴鬥笠、身披蓑衣,騎著匹老馬,沿著泥濘的道路,踏上了西去的旅程。

    冬意漸深,晝短夜長。

    由於白天的時間越來越短,而古代是很難趕夜路的,所以他這一走,在路上又耽擱了十來天。

    好在,他還是趕在冬至前三天抵達了瓦屋山下。

    但當他真到了這兒,反倒犯了難了。

    這瓦屋山林壑交織,崖飛壁陡,煙雲縹緲,神秘幽深……最關鍵都是,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他上哪兒去找什麽“蜀山玄奇宗”的山門呐?

    也別說找山門了,這荒山野嶺的,他連個借宿的地方都找不到,這節奏是要上演荒野求生啊。

    但黃東來也沒辦法,來都來了,甭管怎樣,就愣找唄。

    有道是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這三天三夜,黃哥在這山裏走走停停、找找歇歇,餓了就吃些隨身帶的幹糧,渴了就喝幾口山澗中的冰水,困了就找個遮風的地兒躺下睡會兒……也就是他年輕又會武功,一般人怕是早凍死在這山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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