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求安則問,“你們辦不辦酒席?前幾年謝奎他們去上大學都辦了。”

“我們不辦這個,太麻煩了。再說以後怎麽樣還不知道呢,等我們都畢業了,以後要是更出息了,再回來請父老鄉親吃酒,那時候才真的是衣錦還鄉呢。”梅青酒說。

王國慶笑說,“不辦也好,咱們要低調做人,高調做事。”

梅青酒衝他豎起大拇指,“您這話說的十分有見解。”

王國慶哈哈大笑。

陳梨這會也在,好久沒見梅青酒了,和梅青酒一塊去屋裏說了不少話。聽她說,嚴明開和洪花談對象了,今年他們兩,還有周雪都去參加高考了,但是隻有嚴明開一個考上了大專。

次日一早,天剛亮,江恒和梅青酒一起去西山。

西山埋的是江恒祖父和父親,兩人死在紅河,也就埋在紅河隊。

其他兩個都沒考上,結果很讓人意外,在梅青酒印象中,周雪這些年都沒放開過書本。

*

大半年沒過來,附近長滿了枯草,他們將枯草清理完,才磕頭燒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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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父,父親,我和梅小酒要去上大學了,考的都是華興大學。”頓了下又說,“你們再等等,再等幾年,我再來接你們回去。”

前些年環境不好,即便這兩人是救人死的,謹慎起見,江恒來掃墓都是天不亮的時候就來。

直到今年清明開始,他才白天過來掃墓。

到南山的時候,發現南山的幾座墓也長滿了荒草。

“姐,我都懷疑三叔四叔清明都沒來燒過紙。”小聰說。

他們江家是有單獨墓園的,他曾祖父母、祖母都埋在那邊,想來祖父他們是想回去的。

祭拜完江家人,兩人回隊裏和小聰他們集合,去南山。

“可能是吧,不管他們,咱們做好自己該做的就行了。”梅青酒又說,“先把草給清一清。”

誠誠說,“要是能用水泥給砌下就好了,就不會天天長草了。”

清明那會是他和姐過來的,他們來的時候周圍就長滿了荒草,這次來又是。

都快過年了,可這地上一點焚燒的痕跡都沒有。

“姐,你們看小聰。”

經他提醒,幾個人都往小聰看過去,就見他盤腿坐在梅老太墳前,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拍拍麵前的金元寶,口裏嘀嘀咕咕的。

梅青酒,“現在可不能砌,以後再說。”

她說完,繼續扯草,梅家星卻搗搗她胳膊。

“……”

其他人,“……”

“活著的時候你整天看我不順眼,死了後,反而是我這個你看不順眼的人來給你送錢花,你說你,難受不難受。”

“你那麽喜歡我四姑,也沒見她來看看你。你看你這房子周圍,草深的都下不去腳,都沒人給你打掃,你說你慘不慘?”

“小妖精你別屁話一堆了,趕緊幹活。”梅家誠見他還坐著,喊道。

小聰這才起來,“誰屁話多了?我這分明是在跟她探討人生。”

眾人,“……”

祭拜完梅家眾人,次日又去留許生產隊祭拜秦素芳他們,從留許隊回來沒兩天就到了新年78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