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繼續冷言冷語,“這事說出去,的確丟人了點,不過我們江家男人從不把這種小事放在心上。”

梅青酒聽他這麽說,忙的出言阻止,“停停停,你胡說八道什麽呢?”

“梅小酒,這事我心理有數。”

“你有數個毛線球啊!”梅青酒白他一眼,她有更好的辦法好不好。“你不許再說話。”

梅青酒轉過頭來,和麵色難看的鬱婉說,“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你了,不過離婚這種事需要回家拿結婚證、戶口本,還得準備離婚協議書。還有就是江恒放在我家的東西,裏麵有你說的江小叔給的寶貝,年前我們結婚,小叔給了二十根金條。不是我的東西,我不要,你跟我回去拿。”

可想到當初梅青酒半夜三更裝神弄鬼的事,她就警惕起來,自己要是跟她回家拿東西,誰知道她會趁機幹什麽?

便說,“這些東西讓江恒跟你回去拿,我在市裏等你們。”

江恒想說些什麽,不過他還沒張口呢,胳膊就被梅青酒扭上了,梅青酒橫他一眼,你要再敢出聲,小心我收拾你。

聽說有黃金,鬱婉眼中閃過一點亮光。

二十根金條,值不少錢,全都給梅青酒,鬱婉是不願意的。

她深吸一口氣,起身指著江恒,低聲怒罵,“我就沒見過你這麽蠢的人,居然把祖傳的東西交到外人手裏。”

“你少做白日夢了好麽?到我手裏的東西,我能主動還給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還想讓我把東西給你送來?我看你腦子裏頭的筋搭錯了。”

梅青酒說著就站了起來,“你要是想要東西,就跟我去拿,要是不想要,東西全部歸我。”

梅青酒見他麵色不愉,衝他擠擠眼睛。

送走梅青酒和鬱婉,江恒回到家電廠,卻在門衛處看見李文漢。

江恒這會懶得理她,起身徑直去結賬。

一行人出了茶館,江恒送兩人去車站。

“去生產隊拿東西了,你在市裏等她吧。”

江恒說完撇他一眼,真沒用,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你來晚了!”江恒淡淡說。

李文漢帶著點歉意道,“出發前出了點事,被耽擱了。她人呢?”

他毫不遮掩的鄙視眼神,讓李文漢不明所以。

“從這裏到生產隊要多久?”

不過話又說回來,一個二個不是手中有錢,就是身居高位,怎麽會喜歡……

他這時候伸手摸了下和鬱婉有些相像的臉,心想就因為好看?膚淺!

“那我就告辭了。”

麵對江恒,李文漢多少有點不自在,就像是時刻麵對一塊能照透人心的鏡子,時刻提醒著他,曾經灰暗的一麵。

“來回兩天。”

李文漢點點頭。

*

梅青酒帶著鬱婉回到縣城,從縣城到生產隊的路上沒有車,隻能雙腿走。

坑坑窪窪的鄉間小路著實不好走,她腳上還踩著帶點根的皮鞋,走著走著就崴一下,好在不嚴重,還能走。

到生產隊的時候,一眼望過去,還能看到不少茅草屋,穿梭在茅草屋中間的孩子,有的衣服髒兮兮,有的拖著長鼻涕。

看到這些,鬱婉恍然想起自己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