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棚裏的蔣奶奶,“這丫頭挺有意思。”

“是個本事的,恒子,娶媳婦就得娶這樣的,心裏有成算、明事理,男子漢一定要娶個賢內助才能把日子越過越紅火。”蔣大爺也。

江恒收回視線,頭微垂,耳朵邊上紅彤彤的。

梅青酒回到家,拿上木盆、肉蔬、油鹽、盤子,就鎖上門去江恒家了。這些盤子都是她陸續從外頭買回來的。梅家廚房用具不多,分家的時候就拿了一口鍋四個碗兩個盤子幾雙筷子,多出來的東西都是她陸續添置的。

到江恒家,見江恒麵色微紅,耳朵也紅。

疑惑的問,“江哥,你臉怎麽那麽紅?”

“我熱,不行?”

“哈哈,行,必須行。”梅青酒放下手中東西,將雞遞給江恒,“江哥,幫忙殺雞,我害怕!”

雖然她連豬都敢殺了,但是麵對大佬必須適當柔弱一把矯情一把。

江恒接過後,想想還是,“梅酒,你肯定忘了,我見過你頭頂桌子的樣子了。”裝什麽!

梅青酒,“……”

她眨巴眨巴眼睛,問,“力氣大和怕殺雞有衝突?”

江恒抬頭看她眼,沒再繼續提醒,將雞殺了後,就提著水桶就去大隊部院裏了,到那邊洗東西用水方便。

這年頭不是家家都有水井的,都是共用水井,紅河生產隊有四口,大隊部院裏有一口。

牛棚這邊的人用水都在大隊部院裏挑,洗衣服時候若是犯懶不想打水,就端去附近的池塘裏或者豫河那邊洗。

他打水回來,鍋上已經燒起熱水,熱水燒開燙雞拔毛,洗幹淨再切成塊。

梅青酒則切蔬菜和肉,兩人分工合作,很快鍋裏就燉上了雞。

燉好雞,再將肉下鍋,弄肉之時讓江恒看著火,她跑回家弄主食,主食就是部分米加上大部分的紅薯一起煮的粥。紅河生產隊都這樣吃的,裏頭加了米就不算寒磣了。煮好粥,再回來燒魚炒蔬菜。

“你借桌子了麽?擺在哪?”都弄好後,江恒問。

“借了,我找孟嬸借的,就擺在新房那裏。我先把糖和花生提去給國棟叔他們,應該可以撒糖了。”

借桌子,借的是那種大方桌,可以坐下十來個人的。

“那我去搬桌子。”

“好。”

梅青酒提著花生糖過去的時候,新房門口已經圍著一圈人了。

“酒你來的正好,我正讓人去喊你呢。”王國棟。

“國棟叔,糖袋子在這呢。”

“給我。”

王國棟接過爬上梯子,王國慶則去點炮,伴隨著鞭炮聲,王國棟將花生糖一把一把的撒下來。她這次買的糖是帶糖紙的,不然撒下來太髒了。

等著的人嘩啦的都跑過去搶,不問花生還是糖,搶到就沾了喜氣。

“酒,你這回買不少糖?”王國棟從梯子上下來後。

“也沒買太多,統共四斤,多少年才蓋一次新房,總不能摳摳搜搜的。”梅青酒。。

“我就酒這孩子做事上道呢,人大氣還幹脆。”王國慶又,“對了酒,你看見大隊部門口大字報了吧?月初隊裏會計考試,你好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