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個啤酒瓶,你到底知不知道親疏遠近?你居然為了一個外人要去公社告我?”

梅秀花不可思議的指著她,仿佛梅青酒的是什麽惡言惡語。

“你誰是外人呢?”梅青酒沒好氣的,“大清滅亡幾十年了,誰還和你以血緣論親疏?我告訴你,誰對我好,誰就是我親人,誰對我不好,哪怕是我祖宗,那也是我仇人。”

完又掃了眼其他人,問,“你們到底是來幹什麽的?有話快點,我等著做飯呢。”

梅老太這時候開口了,“你三姑有事和你商量,你讓其他人出去。”

這個其他人自然還是指江恒。

江恒掃了眼屋裏的人,對方五個人,梅酒就一個人,這要是打起來隻怕打不過,他想想將桌子搬到角落裏,和另外兩兄弟,“不是要上學了?書拿來,教你們認字。”

“我這就拿書。”

聰蹭蹭的去了。

本來梅青酒想讓江恒離開的,今沒有其他人在,她就不想讓江哥獨自摻和到梅家事中。

但是看他這架勢,算了……

梅青酒走過去,將梅秀花從凳子上拽了起來,自己坐下去。

“你,你個破酒瓶……”梅秀花都無言了。

“不是要事麽?吧!”梅青酒沒理她,直接看向梅玉敏。

梅玉敏從她進來就一直在暗暗打量她,早前她就聽梅秀花她們過,這個大侄女人有點憨,那麽憨的人,卻能分走那麽多錢,顯然家裏人都看走眼了。

“你看什麽?不認識我?”梅青酒特煩這種個事磨磨唧唧的人。

梅玉敏這才收回視線,,“酒,梅家全家都欠我的,都應該補償我,這事就算你爸活著,他也會認同這話……”

“慢著!”梅青酒打斷了她的話,“你先給我明白了,為什麽梅家都欠你的。別跟我提我爸怎麽怎麽樣,現在這裏是我做主,事情沒搞明白,你別跟我講補償。”

“你不知道?”梅玉敏皺眉看她一眼,見她好像真不知道,便,“那行,我告訴你……”

起自己的事,梅玉敏挺傷感的。

八年前梅家老二梅建邦的媳婦,給梅玉敏了一門親事,就是她現在的縣城夫家甄家。

自從計劃經濟開始後,年輕的大姑娘姑娘們都以能嫁給工人嫁到城裏吃供應糧而為榮。梅老二媳婦給姑子介紹這麽一門好親,梅家自然人人歡喜。

介紹完,紅河生產隊這邊有看門頭的習俗,就是去看看男方家在哪,家裏情況怎麽樣,家裏多少人等等。

看門頭這,梅家上上下下都去了,到甄家一看,好家夥,這還是個富裕人家,住的房子是個大院子,家裏就一雙父母沒什麽多餘人口,有全套的家具不,還有一輛自行車。

八年前饑荒剛過去,能有自行車的人家,這得是多好的人家啊??

當時梅家上上下下都高興的不得了,那會劉曉麗和張彩鳳等人也都嫁過來了,看到這麽好的人家,劉曉麗就起頭,姑爺家條件這麽好,就該多要點彩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