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四哥給我抽她,這臭丫頭簡直要翻了。”

梅青酒見梅愛民還真聽話的過來了,道,“我看今誰敢幫忙?誰幫忙,我就去舉報四姑虐待人,四姑學地主姐做派就是建設社會主義的毒瘤,咱家的人包庇四姑,一樣也是毒瘤,我反正是不怕被連累的,就問你們怕不怕?”

這話一出,果然梅愛民止住了腳步。

站住門口的梅老太也改了原本想的話,“你快點住嘴吧,都是一家人張口閉口就是舉報,也不知道跟哪個學來的臭毛病。”

梅青酒突然就覺得這個舉報辭,真的是太好用了,當然,這也是梅秀花確實有點問題,且梅家這些人沒什麽見識的緣故。

“要是沒人惹我,我肯定不提這些。”

“你,你個爛菜葉子,你……”

梅秀花見沒有人幫她,氣的想罵人。不過梅青酒沒等她出口,就踹了她臀部一下,讓她摔了個狗啃泥。

“哇……”

這一摔直接讓她哇啦啦哭了起來,梅老太最是心疼閨女,忙上前將她扶回屋裏去了。

梅家院裏其他人看梅青酒的眼神,就特別微妙了,尤其劉曉麗,心想這死丫頭平時憨呼呼的,平時從不計較幫姑幹活這種事,怎麽今那麽反常?

不過眾人也沒多想,隻當她被上午要丟掉聰那事給刺激狠了,兔子惹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人。

梅青酒才懶得理會其他人怎麽想呢,她去廚房打了盆水出來,將他們下午挖的野薺菜清洗幹淨,又拿到廚房問張彩鳳,“三嬸,這薺菜怎麽燒?”

“還能怎麽燒?兌點紅薯麵蒸餅子,剩下的燒湯。”

所謂的湯是沒有雞蛋那些東西的,純水煮再加點鹽巴就成了。

“那我給你燒火。”

在原主印象中,三嬸要比四嬸好許多,至少從來不會跟著梅秀花罵人。

兩人合力做了一頓晚飯,紅薯薺菜餅,薺菜湯、一盆炒韭菜外加一疊子醃蘿卜幹,便再沒了。

飯雖是他們做的,可吃的時候,卻是梅老太來分派,出去幹活的大人一張餅一碗湯,幹活的孩半張餅半碗湯,聰這樣的就半碗湯沒有餅。

而梅秀花是沒有定量的,梅家夥食就是這麽階級分明。

平時都這麽分的,也沒人覺得有什麽毛病,可梅青酒忍不住,待梅老太分派完,直接伸手連著米籮將剩下的四張餅全給端過來了,讓伸手拿餅的梅秀花拿了個空。

“你又想幹嘛?”

梅老太也問,“你想反呐?”

“我反了又怎麽樣?”梅青酒不高興的,“不幹活的人有什麽資格吃這麽多?糧食是我們賺回來的,就算聰不賺工分,他也幫家裏幹活的,況且還有我爸的補貼在呢。憑什麽我們這些幹活的人吃點野菜餅都還摳摳搜搜的,她倒好,吃個夠!”

她將米籮的餅拿出來,給三兄弟一人塞一個,“吃,別怕,有姐在呢。”正好剩下一個她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