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個年輕人,一邊說笑一邊跑步,那是一對年輕的小夫妻,他們舉行結婚典禮的時候,靳浩澤曾遠遠的看到過,所以一眼就能認出來。

    有一家三口的,兩三歲大小的小姑娘在前邊樂嗬嗬的甩著小腿在奔跑,她的父母在後麵慢慢追趕。

    做父母的當然不敢真的盡全力追,那樣會刺激孩子跑太快了,會太累到孩子的。所以隻做個奮力奔跑的假象,哄著小姑娘在前麵慢慢跑。

    小姑娘跑幾步就會扭頭看看她的父母是否一直跟在她的後麵,安心了就繼續跑。

    不長的一條小道,她回頭看了好幾次,每次回頭看到父母的時候,臉上都會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想必她的笑聲也一定非常的好聽。

    有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正推著一輛輪椅,上邊坐著同樣滿頭華發的老伴。推輪椅的老人走的並不快,滿頭華發的老人一邊指著遠處,一邊側著身子在跟後邊的老人說些什麽。

    不知道是看到了什麽有趣的東西,兩人都被逗得開懷大笑。

    不論是什麽年齡的,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家人陪伴,隻有他,隻能孤零零的一個人眼睜睜的看著。

    他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領養的,對家庭的溫暖一直非常的向往。可是越是想要就越得不到。

    就連那僅有的溫暖也像是曇花一現一般,很快就消失了。

    從此,他的世界就隻剩下他一個人了。所以,他越發的想要留住和那溫暖有關的一切。

    他就像是被拋棄在角落的種子,隻能自己一個人努力的生根發芽,沒有人關心他是否開心,是否快樂,也不會有人給予他養分。

    他一個人默默無聞的生長,還要小心不能奪取了他人的陽光,否則會招來更多的厭棄。

    他能做的就是在自己努力長到枝繁葉茂的時候,褪下自己一切的繁榮,移栽到另一個人的身上。

    “靳浩澤,你在家嗎?快開門。”

    門鈴孜孜不倦的工作著,靳浩澤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那是自己家的門鈴,可是他不想管,手裏的瓶子已經見底了,沒關係,他可以再換一瓶。

    雖然他沒有家人、朋友,但是酒卻有很多。

    你看,地板上到處都是。紅的,白的,啤的,國產的,進口的,想喝什麽樣的都行,應有盡有。

    怪不得惠英在門口就聞到了濃烈的酒氣,客廳裏倒著的那些空酒瓶子就是原因。

    惠英繼續往前走,發現了躺在地板上往自己嘴裏灌酒的靳浩澤。他身邊酒瓶更多,有喝完的,也有沒喝完的。

    惠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頹廢的靳浩澤。

    看著這樣的靳浩澤,惠英隻覺著鼻子酸的厲害。為什麽要這麽糟蹋自己?

    “別喝了,你是想要把自己喝死嗎?”

    惠英走到靳浩澤的身邊,一把奪過他手裏的酒,不讓他繼續再喝下去。

    “出去,我的事不用你管!”

    再想繼續喝酒的時候,竟然發現手裏是空的。

    是誰搶了他的酒?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