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阮鵠,劉氏。

上輩子,這個醉漢就將初初的裙子扯下來,雖說沒發生什麽,可大庭廣眾之下,初初也是丟了大顏麵。

好長一段時間,初初都是被人指著脊梁骨唾棄,以至於後麵都說不到好人家。

這一件事,算是初初不幸的一生的開端。

上輩子為著那樁糟心的婚事,家裏人也隻當這是個意外沒有多查,後來她越想越疑惑,手欠一查,才知道這個醉漢早已經不知所蹤,應該是被幕後人滅口了。

欲蓋彌彰,愈發讓她覺得另有內幕,所以,她今天才親自前來迎接,最主要就是為的這個,果然啊,一點都沒有讓她失望。

所以,殺,還是不殺?

偷雞摸狗,欺辱婦女老少,手上還有人命,且還看過她的模樣,若是放了,就是放虎歸山,她心裏的戾氣也沒處發。

殺。

阮白虞抬手拔下鬢發裏的簪子,一簪子就刺進男子的咽喉,一簪致命。

“小姐!”素巧掩嘴驚呼出聲,看著眼不眨就殺人的阮白虞,害怕又有點刺激。

阮白虞拔出簪子,鮮血不免濺到了手上袖子上,甚至是裙袂。

阮白虞淡定的將簪子擦拭幹淨重新插入鬢發。

看著手裏的馬鞭,一點一點攥緊,腦袋裏千絲萬緒。

該怎麽拋屍呢?

“素巧,你家板凳弟弟呢?”阮白虞坐在一邊的凳子上,摩挲著馬鞭上的刻痕,問了一句。

素巧屈膝一禮,“奴婢那不成器的弟弟在門外守著呢。”

“讓他進來。”阮白虞呼出一口氣。

素巧提著裙子跑出去,沒一會兒,就帶著一個虎頭虎腦的少年進來了。

“奴才板凳見過主子。”板凳跪在地上,恭敬行禮。

“起來。”阮白虞將帶血的馬鞭丟在一邊,“我讓你跟著的人,有眉目嗎?”

板凳站在一邊,點點頭,“有,那個人喜歡去東巷子十三戶人家,那裏麵住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女子。”

天助我也。

阮白虞交代了板凳幾句,丟下馬鞭帶著素巧就離開了。

沒一會兒,板凳悄悄扛著一具屍體離開了。

阮白虞目睹拋屍全過程,確認沒有落下什麽線索之後,才回去。

側門的小廝是素巧的另一個弟弟,扁擔。

見三小姐和自家姐姐回來了,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主子放心,沒有任何人發現,主子趕緊回去吧。”

一年前,他和板凳被四房的汙蔑要杖殺,姐姐哭著去求三小姐,三小姐心善,想了一個法子。

最後他們兩個一個貶去看側門,一個頂罪趕出府。

對於他們的救命恩人,板凳和扁擔那是死了心的效忠。

雖然板凳被攆出去了,可後來聽說他是在外麵給主子辦事,銀錢不少,見識也豐富了。

雖然兄弟不在一處,可也還能時不時相見,這已經是莫大的榮幸了。

“嗯。”

回到長合院,阮白虞先去洗了澡。

然後姐妹兩個就鑽到被窩裏,說起來悄悄話。

“主子,那具屍體被丟到了一個空房子裏麵,屍體被抽的麵目全非,脖子上有個洞,應該是被簪子戳死,屍體上麵有一個馬鞭,上麵刻有長平侯府三房的標誌。”